他们很默契地开始讨论起了晚上的菜品,方才偏于沉默的几位老爷子也开了口,说要加些甜品,小姑娘家家的爱吃。
话题终于不再围绕着婚姻展开,可商拾应坐在原位上,那颗心却一沉再沉,他敏感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有意识地针对了,一双无形的大手把他推进火里炙烤。
偏他无力挣扎,便如同一尾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所以,昨天那人口里的先生,她的那个政圈前任到底是什么来头?
饭局结束,大家都吃饱了。
因为,鹤南弦不喜欢浪费。
所以,桌上的每个菜盘都干干净净的。
今儿个在座的各位是怎么被送来的,最后又是怎么被送回去的。
商拾应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但是,也不完全是云里雾里。
他其实也窥见了些什么东西,只不过现在隔着层窗户纸,还没有完全戳破。
车窗外的风景一茬一茬地疾驰而过。
他抿紧了唇,指腹抵着那颗硕大的钻戒,眸里的情绪浮沉不定。
封序安静地开着车,这一回他不再主动找商拾应搭话了。
一个没有报地址,一个却很自然地往酒店方向开。
钻石的菱角没有磨疼他,反倒是它的硬度咯的他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封序下车,替商拾应打开车门,客气地同他道别:“商老板,到了,期待晚上再见。”
商拾应温和地回应了一句:“嗯。”
随即,迈步走进了酒店。
阮羲和听到敲门声后,立刻过来开门,算算时间,也该是他回来了。
“阿应~”
他很自然地张开手臂,紧紧环住了扑在他身上的小姑娘。
“你终于回来啦,吃的怎么样呀,你给人家点的外卖我都有吃完,今天没有浪费。”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口莫名涌上无尽的委屈,就像是小朋友在外面受了欺负后,一回家被最亲近的人拥抱着,瞬间就红了眼眶,哽咽出声。
他没有那么脆弱。
可也确确实实抱着她沉默了很久。
门被轻轻阖上。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之间,声音发闷发沉,干涩的让人心疼:“吃的不怎么样,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