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一层硬盒的对襟式打开的黑色礼盒。
上面覆着一层丝绸质的云纹,不规则地错落交织着。
大气的很。
拆了最外面这层后,才露出里面的木制方盒。
灯光泛着暖色的光晕。
落在里面那件藏品上,釉色青绿淡雅,此刻竟呈现出如玉般的润泽感和油脂感,并在油脂感中显现出淡淡的天青色,意外地夺人眼球,好看极了!
这便是昨天花了三十七万拍下来的那只御制的粉青釉小碗。
她眼光确实毒辣,抛开那些被点名的物件不说,这口小碗的确算得上是一件珍品了。
商拾应盯着釉碗许久,突然站起身来,将这价值三十七万的东西拿了出去。
先放消毒柜里消毒了一会,又用一百度的开水泡了又泡。
同样的,被消毒的还有他挂在脖子上的佛牌
阮羲和从浴室里出来时,便见他正把玩着昨儿个她瞧上的那只小碗。
商拾应生了副温柔的芙蓉面,靠着床头时,那脊骨也不弯着,颇有些魏晋时期的风流错觉。
脖颈修长,可喉结明显,那微微凸起的弧度,从侧面看,总诱着人想凑上去舔咬一口。
手骨偏于细瘦纤长,指甲修剪的整齐,那健康泛粉的半月牙可爱的很。
只是这会,瓷白的指腹托着那口小碗,眼神又这般专注,似情人间的旖旎粘稠,倒是颇有些活色生香的意思了。
尤其是,他微微扭头看她的那一眼。
眼尾隐约勾勒着几道红痕,唇角极浅的往上勾,无端叫人产生种欲拒还迎的错觉暧昧来。
她轻轻抿了一下唇,拢好了身上的睡衣坐过来。
男人身上有她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她双颊一烫,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些画面,倒是破天荒不自在起来。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好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放在那只官窑制成的粉青釉小碗上。
指腹轻轻戳了一下碗口,诶,烫的?
“你要用这个碗吃饭?”
阮羲和愣了一下,古董她从来是只收藏但不用的,除非是字画瓶器等装饰物之类,碗筷这种要进口的东西,她还是喜欢用别人没沾过手的。
男人摩擦碗口的指腹微微停顿。
他侧过头时,喉结恰好滚动了一下,整个人瞧着无端惑人。
“你说,能接一碗么?”
“什么?”
男人什么也没说,鸦羽微颤,只轻声笑了笑,随即抬手关掉了屋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