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岑玄接过礼物,客气地道谢,让开路道:“进来喝杯茶吧。”
二人笑着跟上她,并不断和她唠着家常,注意到阮姣没跟上来,不由催促道:“娇娇愣着做什么?”
阮姣垂头跟了上去。
“这孩子……”
阮明月看不到她的神色,好笑地对岑玄说:“昨儿个吵着闹着要给你拜年,连夜坐飞机过来,把七大姑八大姨都丢下了,现在却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连句新年快乐都不知道说。”
岑玄不以为意地笑笑。
她原本没打算放阮姣进来,只是看到了阮明月和顾渠才开了门禁,她和他们虽然不熟,但从面上功夫上来看,他们以前对她还是不错的。
阮明月和顾渠很热情。
不像是好几年没见过面,而是像遇见了邻家看着长大的小孩儿,小到早上吃了什么,大到以后有什么规划,都事无巨细地唠了遍。
甚至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考了多少分都能拎出来说。
阮明月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保养得当的脸笑出了鱼尾纹,“……还记得你小时候阿姨过年去串门,突然一个纸飞机飞我头上,拿下来摊开一看,嚯,三好学生岑玄!抬头就见你在阳台上用厚厚一沓奖状叠纸玩,然后我就想到我家娇娇试卷上的几个零蛋,哎呦我那个心扎得啊……”
完全忘记这回事的岑玄只好微笑,“……小时候调皮。”
阮姣垂着头,用精致的美甲胡乱在价值不菲的包包上乱刮。
顾渠逗她,“怎么了?不好意思了?敢考零分不敢让人说?”
阮姣默不作声,头垂得更低,手上越发用力,刮断了一片美甲,疼得她嘶了一声,眼眶有些泛红。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阮明月和顾渠,但他们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岑玄身上,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
阮明月笑着对岑玄说:“你要是调皮,世上就没有乖孩子了,工作学习样样都好,哪像我们娇娇,从小到大净知道玩儿,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家里有什么产业都说不上来,让我操碎了心,唉……”
岑玄笑笑不说话。
这时“嘭”得一声响起,众人看去,是阮姣将包丢在了地上。
阮明月见了无奈道:“这不是你闹着要的限量款吗?你姑姑约了几个月才买到,怎么这样糟蹋?”
阮姣一脚将包包踢开。
阮明月看了直叹气,却又无可奈何,歉意地对岑玄道:“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岑玄看着阮姣若有所思。
阮明月又拍着岑玄的手,眼中满是感慨和欣赏,“你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从小到大都能给我长脸……”
岑玄知道她说得是客套话,只是笑笑,没有应,这时阮姣噌的一下站起来,“所以我给你丢脸了吗?”
阮明月的声音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