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玄不习惯这种直白热烈的视线,冷冷移目,“有事?”
肖玫儿问,“如果我现在要掉下去了,岑老师会救我吗?”
岑玄倏地沉默,移步越过她。
肖玫儿又小跑着拦住她。
岑玄再避,肖玫儿再拦。
岑玄停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肖玫儿又重复了一遍,“如果我现在要掉下去了,岑老师会救我吗?”
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还有种对答案莫名其妙的笃定。
岑玄沉默了良久,再次和肖玫儿擦肩而过,但这次肖玫儿听到一个“会”字,像风一样落在耳边。
“我就知道!”
肖玫儿开开心心追上去,和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对岑玄说话,“岑老师你中午吃烧烤吃饱了吗?”
“我感觉你好像没吃多少?我去做点点心吧?想吃什么?”
“葱香曲奇还是海苔饼干?”
“或者做碗螺蛳粉?”
“你是想吃那位柳州的老师傅做的,还是我做得螺蛳粉?”
岑玄:“……我不饿。”
嘉宾们折腾了一上午,各自午休去了,导演也没有再安排任务,到下午四点众人才陆续聚在客厅。
秦晟也终于被人挖出来了,裹着毯子抖成了筛子,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以为他们是在嘲笑他发酒疯。
他被看得有些恼怒,“还没看够?喝醉了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余乐乐似笑非笑,“喝醉了不能控制,酒醒了总可以吧?”
秦晟蹙眉,“你什么意思?”
余乐乐鄙夷地看他一眼,没回答,和肖玫儿嘻嘻哈哈地打游戏。
秦晟觉得无比憋闷。
这时阮姣终于从私人影厅出来了,脸白得跟鬼似的,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打击,秦晟见此,以为她是为情所伤,终于意识到他的重要。
他心中不屑又自得,面上却温柔安慰,“娇娇,别太难过,破镜难重圆,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幸福……”
结果阮姣压根没搭理他。
她飘到岑玄面前,哭唧唧地说:“你演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除了《聋哑》没一个正常人!全是各种各样的变态,不对,《聋哑》好像也不太正常,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她以前从不看这种片子的,相当于是一上菜就上了最重口的。
什么大反派、霸凌者、杀人犯……她就像头天真烂漫的小猪崽,被人逮住去屠宰场围观——世界怎么那么可怕,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岑玄被黑是有原因的!
岑玄一脸迷惑地看着她,“你自己胆子丁点儿大关我什么事?”
阮姣哭得一抽一抽的,今天哭了太多次,她眼睛都有点肿了。
忽而,她想起什么,哭声戛然而止,拿出镜子照了照,然后凑到岑玄面前,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但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好像哭不出来了,拼命去挤却挤不出来,有些滑稽。
岑玄:“?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