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一半的剑被人按回,华文瀚的头被狠狠掼在绒毯之上,耳畔响起符柏楠的声音。
“司公怎么不追了?”
华文瀚感到下身一凉,未及挣扎,又听符柏楠轻声道:“司公,本督送你去见郑姑娘,可好啊?”
下一秒,他感到后庭被什么狠狠贯穿,冰冷的白液随它抽出滴答而落,模糊中,华文瀚听到远远的正门前,传来一阵山呼海唤。
“恭迎圣上!”
当夜,华文瀚、郑孔下狱。
华文瀚剥官,撤一切身负之职,宫正司之职暂空;郑孔贬入贱籍,第二日提审时,狱卒发现其自缢于牢内。
事起后,天子龙颜震怒,下旨斥郑伯佘教子不严,贬官流边,举家迁都,不得二度入京。
第三日过堂后,华文瀚对通奸罪行供认不讳。
符柏楠走进牢房。
他帕巾掩口,打量角落那人片刻。
华文瀚自眼帘上盯住他,道:“你我约好的事呢。”
符柏楠将丝帕顺手扔在他身上,揣着袖子踱回牢门口:“哦,那事啊。”言罢,倚着牢柱淡淡道:“郑宛早已死了,那夜根本不是她。”
“!”
符柏楠看着华文瀚扭曲的面孔,低笑道:“你莫不是还心怀希望,以为她活着吧?她那般瘦,腰身本督两手便能盈握,喂我的狗都嫌骨多肉少,本督套出你们的过往后她便没甚价值了,留有何用?
在牢中时她成日的哭,喊,求我放你一马,对我说你何等之好,何等温柔,对她何等回护。”
“‘督主,求您放过他,他虽然嘴坏,可心是好的,您不要杀他,您同他说我在您手里,他一定会听您的,您不要杀他,求您了!’”
他惟妙惟肖地学腔,在华文瀚渐渐充血溢泪的目光中一阵讽笑:“华文瀚,想必你从未告诉过她自己经手了多少人命,害了多少官吧?宫廷倾轧,她傻到这般地步,能活到如今也是身背大运道。”
符柏楠挑挑眉:“可惜遇上你。”
华文瀚喘息不止,强撑着冲他恨声道:“符柏楠!棋差一招我华文瀚认了,可你竟……你竟逼迫小宛……”
符柏楠嗤笑道:“你说那些旧年疏影?还是你从未碰过她的密辛?本督可没逼供,那是她自己说的。”他边说边缓缓扣上牢门,叹道:“唉,可怜美娇娘独守空闺十余载,你不得,本督便在她死前送了她个男人,也算做件善事了。”
听到此处,华文瀚伏在乱草间身体不断颤抖,终而似受不了身负的重压,一口血喷在地上,咳吐不止,再起不来。
符柏楠面无表情地在牢外静望他许时,转身走出宫狱。
见他出来,候在外间的符肆跟上来道:“主父,凉钰迁的交接文书已备好了,就等您动作了。”
“嗯。郑孔那边没露什么马脚罢。”
符肆道:“主父放心,刑部已检定自缢了。”
“嗯。”
两人拐过宫墙,僻静处符肆压着声音问道:“主父,那厂里还押着的郑宛该如何处置?”
符柏楠脚步慢了一瞬,长久没有应答。临及暖阁时,他低声道:“她留不得。”
语罢,撩袍踏进暖阁,符肆迅速离开。
待符柏楠请安出来后已是午时,他在宫道上略站了站,往回走时恰逢符肆赶来,二人目光相撞,符肆对他微微颔首。
符柏楠拢着袖子,吸口气道:“符肆,午后随我出宫一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