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妈打了声招呼,徐朗便走了出去,他要做的事情,是从郭家家族秘密囚室中找出鼠枭的父亲田中太郎,那个曾经令炎黄猎人、龙组和国安局十几年都束手无策的日本间谍,徐朗倒是真的很想见识见识。
鼠枭说,他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被原江南军区司令员郭铭烈关押起来了,并且作为人质,要挟鼠枭继续和他们郭家合作,寻找宝藏,鼠枭能够确定他的父亲的确还活着,那天晚上,徐朗将郭家家族的秘密基地轰炸完之后,四处寻找,并未发现田中太郎的关押之所。
后来,徐朗暗令属下们在离开华夏之前,再帮助他干一件大事,那就是调查田中太郎关押的地点所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属下们果然找到了秘密地点,在昨天晚上徐朗会见龙卫和凤卫的时候,阿依咕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徐朗,徐朗自然要亲自出手,找出田中太郎。
倒不是徐朗非要杀掉田中太郎不可,而是,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国际间谍,势必要有个交待。
他这个间谍这辈子干过的两件大事,一个是探寻天国宝藏的秘密,一个是生下了自己的兄弟鼠枭,而这两件事都与徐朗有关,徐朗自然要找出田中太郎。
徐朗的属下已经查探得出,田中太郎就被秘密关押在江南军区基地北部不远处的一座山坳之中的地下室之中,有重兵把守,而江南军区就位于江都市市区西北部二十公里处,徐朗马不停蹄的赶往基地,先在四周查看了一下兵力部署的情况,等到天黑再做行动。
负责看守的士兵也应该都是郭家军的死党,多半是被秘密雪藏起来的一支精英队伍,其它的人,包括继任的江南军区的领导应该不知道这个秘密的所在,也应该不知道这支队伍的存在,换言之,徐朗即便是秘密的干掉这支负责看守的士兵,也是不会有人追究的。
但是,徐朗向来掌握一个原则,自己人不打自己人,这些军人毕竟是无罪的,杀害了他们,就等于是伤害了华夏国的硬实力,这是徐朗不想见到的结果,所以,徐朗宁愿花费更多的精力,冒更大的风险,辗转迂回,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这才进入到了关押田中太郎的秘密囚室。
徐朗将囚室边上的几个值班人员击晕,悄悄的进入,看到一个身上的琵琶骨被金刚锁穿锁着,头发凌乱,胡子疯长,一进去,一股臭气熏天的刺鼻气味袭来,令人作呕。
见到有人进来,那人猛然抬起头来,“你不是这里的人,你究竟是谁?”
徐朗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跟鼠枭倒是有几分相像,抛开他的身份而言,如此的虐待,令人发指,郭家军不灭天理难容,然而,就算是将此人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徐朗沉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是你的儿子田中一郎的好兄弟,我叫徐朗。”
听到儿子“田中一郎”这个名字,田中太郎的身子禁不住猛然一颤,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这个名字,是他起的,是他起好之后告诉田中家族的家主,或许儿子回到了田中家族,得到了这个名字吧。
“儿子,我的儿子……”田中太郎显得有些激动,然后,又急忙问道:“我儿子呢,难道你是来救我的?”
徐朗却是摇了摇头,“不,我是来杀你的。”
“你,你这是何意?”田中太郎惊愣道。
“首先,我尊称你一声伯父,只因,你是我兄弟的父亲,然后,我再给你鞠一躬,因为,你对得起父亲这个称号,然而,你罪恶滔天十恶不赦,我又不得不杀了你。”徐朗一边说,一边对田中太郎鞠了一躬。
“你要杀我?既然你是我儿子的好兄弟,为何又要杀我?不怕我儿子报复你吗?我儿子已经是日本军务大臣啦。”田中太郎惊愣道。
“我与你的儿子已经划地绝交,从此再无恩怨,以你的罪行,杀你千次都不为过。”徐朗冷冷地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好兄弟,又为何要划地绝交,孩子,我今年已经六十几岁啦,老来得子,实属不易,我不想我儿子过得不开心,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田中太郎急忙地说道。
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徐朗简单的讲述了一遍他和鼠枭曾经的过往以及兄弟之情如何走到崩溃的边缘。
老人家早已经声泪俱下,“素娥,我的素娥死了……啊哈哈……我的素娥死了……我对不起你……”
看到这一幕,徐朗也有些动容。
良久之后,田中太郎缓缓说道:“孩子,请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把我带到李素娥的坟前去吧,而且,不用你杀我,让我向素娥自杀谢罪吧,这样做,也是为了帮你,我会给我儿子写下一封遗书,说我是自杀的,而非被你所杀,这样的话,你们兄弟间的仇恨便不再加深了,而且,我要告诫我的儿子,以和平为重,中日两国亲如兄弟,永不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