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李文玲急切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徐朗急忙从床上坐起来问道:“玲玲,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啦?”
“徐朗哥哥,昨天晚上我陪着欣怡一块在她租住的地方睡的,早晨醒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家里也打过电话了,欧阳阿姨也没有见到欣怡,怎么办呢,我把欣怡弄丢了。”李文玲快要急哭了。
“玲玲,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去,你和欣怡租住的地址我不知道,你发给我吧。”徐朗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穿戴整齐便跑了出去。
徐朗没有发现,他冲出房门之后,旁边妻子的房门也悄然打开,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徐朗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他十点多的时候悄悄走出了房间,而萧玉若从他的房间出去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一些事情,昨天晚上,米小米回她的家中陪爸妈去了,高如玉在警局加班,不回来了,整个二层楼就只剩下了她和徐朗二人。
其实,昨天晚上,萧玉若洗漱完毕,走进了徐朗的房间,说赵子琪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打算趁着别人不在,和徐朗同床共枕才是真,既然是夫妻,睡在一起是最起码的事情,然而,徐朗这家伙却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萧玉若的脸皮本来就薄,她只好回到了自己房间,心中还嬉笑道:嘻嘻,我老公腼腆起来也挺可爱的嘛。
然而,没过多久,萧玉若便听到了徐朗出门的声音,那么晚了还出去,不去会情人是什么,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主动送上门,徐朗竟然没有了兴趣,却原来是要赶着会情人。
呵呵,萧玉若啊萧玉若,你真贱!
萧玉若在心中骂道,然后,重新拿出“阿朗”和“阿狸”,踩在了脚下,踩了一夜。
然而,萧玉若却再也没有睡得着觉,因为,她心中在乎。
有时候,不说,不等于不在乎。
世界上最大的疼痛,莫过于,心里是在乎的,脸上却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萧玉若终于主动的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却发现只是自己的犯的贱罢了,她又如何睡得着呢?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萧玉若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她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床上缠绵悱恻,交织痴缠,以前的时候,她没有和徐朗经历那种事情,她不知道。
这几次,尤其是前一夜,她和徐朗在苹果之恋宾馆的那一晚,终于算是有了最大的突破性进展之后,她懂得了男女之间的欢愉方式,却发现自己,越是爱徐朗,就越难以接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尤其是一想到徐朗偷偷摸摸的大半夜去约会情人,很可能是做那种事情。
萧玉若彻夜未眠,直到天快亮了才听到徐朗回来的动静,本来以为这家伙会消停下来,却不料没过一会儿,他又溜了出去,连声招呼都不打。
萧玉若打开房门,赤着一双小脚,散乱着头发,顶着黑眼圈,脸蛋上挂着泪珠儿,怀中抱着阿朗和阿狸,那副模样让任何人看到了都会心疼不已,恨不得杀了徐朗这个禽兽。
霎时间,萧玉若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不同的画面,就像那次无意中撞见徐朗和柳如烟几乎是赤身果体的抱在一起的场景,这一次,他又是和谁抱在了一起了呢?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纯粹的,一对一的事情,尤其是萧玉若这种有着精神洁癖和生理洁癖的人,她还是无法接受徐朗身心的“背叛”。
萧玉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一狠心,将怀中的阿朗和阿狸用力的抛了下去,滚落楼梯,而她自己“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躺倒在床上,呜咽起来。
徐朗啊徐朗,叫我如何去爱你?
爱你是前世弥留之际情感的延续,是今生轮回前不变的诺言。有一个人,我真的好想他快乐,所以我就宁愿自己不快乐;有一个人,离开他的时候我笑了,但是一转身,早已泪流满面。
徐朗啊徐朗,叫我如何去恨你?
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无论尘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或美好,或痛苦的记忆,你也许会说“不是都过去了吗?”其实过去的只是时间,一些美一些伤,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伤的宿命,那种宿命叫做“无能为力”。
徐朗啊徐朗,你是否知道,当你和别的女孩子痴缠的时候,我却在哭泣,而面对你的时候,又不得不假装欢颜,只因不想让你不快乐,我宁愿自己不快乐。
带着种种痴怨,萧玉若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