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啊呵呵……”萧玉若笑的肚子都疼了,看到徐朗那难堪的表情,她急忙搀着老人说道:“爷爷,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啊,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宝贝孙子的。”
黄忠老人又是一愣:“闺女儿啊,咱可不能说瞎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俩可是领过证的,到时您回了内地,拿给您看呢。”萧玉若急忙说道。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黄忠老人,但却一点隔阂都没有,老人家忠厚善良的特性立即吸引了萧玉若,让她这个见过了大家族大宅门里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所谓“上流人士”豪门千金,突然之间,再次相信,这个人间还是有善良和温暖的。
即便是和自己的亲爷爷萧远山在一起,萧玉若都没有如此的放松,因为,爷爷总是板着一副冷面孔,总是给她各种各样的压力,而黄忠老人则不然,他善良,忠厚,慈祥,更像是一个“爷爷范儿”。
一家三口,亲人团聚,其乐融融,说不完的思念,诉不完的亲情。
萧玉若缠着黄忠老人给他讲述徐朗小时候的故事,这让萧玉若更加全面的了解到了一个之前从未认识过的徐朗。
萧玉若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凄惨的童年生活。
那一年,是一个大雪的冬天,黄忠老人去县城捡拾垃圾,归来的路上,在村南口的土堆上发现了一个襁褓,襁褓着裹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而那个婴儿便是徐朗。
当老人见到婴儿的时候,婴儿的浑身上下几乎都已经冻僵了,看到老人之后,依然嘿嘿直笑,也正是这样的笑,这样顽强的生命力,感染了老人,让他下定决心要将婴儿抚养成人。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萧玉若的泪水犹如开了闸的水库,肆无忌惮的流淌了下来,她很难想象,要是没有黄忠老人的搭救,恐怕23年前,徐朗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萧玉若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当初遭遇燕京徐家家族的人派来杀害徐朗的时候,徐朗是那么的悲愤欲绝。
黄忠老人坚守了大半天,确定无人认领徐朗之后,便将徐朗抱回了家中,他老人家的生活本来就十分的艰难,何况又要领养一个婴儿呢?为了给婴儿赚取奶粉钱,老人家更加卖命的捡拾垃圾,夜以继日,常常凌晨三四点便起床去捡拾垃圾。
徐朗再大一点,老人家常常把当天卖的垃圾钱买包子、馒头之类的带给徐朗吃,他自己则是吃从县城餐馆外下水道之中掏出来的残羹冷炙,却从来不让徐朗吃半点剩菜,因为,老人总是说,徐朗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吃坏了肚子就麻烦了。
让老人欣慰的是,徐朗是那么的勤奋好学,一连跳级,更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华夏最高学府燕京大学。
要不是黄忠老人说起这件事,萧玉若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竟然曾一只脚踏入了燕京大学。
萧玉若在想,当年的时候,她也是考入了燕京大学,只是考虑到就近入学,照顾家族企业,她这才选择了家门口的江都大学,要是他们俩都进入到了燕京大学呢,此时,他们俩还是校友呢,徐朗还是她的学长呢。
学长泡学妹非常流行,没想到我这个“学妹”转了好几圈,竟是仍然没能逃过徐朗这个“学长”手心。
一想到这里,萧玉若又笑了,禁不住往徐朗这边靠了靠,甜腻的偎依在徐朗怀中。
黄忠老人看到小两口如此的恩爱,很是欣慰,急忙借口走开。
萧玉若却拦着他不让走,“爷爷,爷爷,你别走嘛,来来来,我给你拍张照片,想你老人家的时候,我就看看你的照片。”
“啊,照相啊,好啊,我这辈子还没照过相呢,呵呵。”老人家整理了一下衣衫,抿了抿头发,坐到了沙发上。
萧玉若则拿出手机认真的照了起来,“爷爷,乖嘛,你萌一点嘛,萌一点才可爱嘛……”
“啊?还要蒙一点啊,哦。”黄忠老人随即拿过沙发上的靠垫,蒙住了自己半张脸,心道:照个相,为哈还要蒙一点呢?
看到黄忠老人这个样子,萧玉若和徐朗都很是惊愣。
萧玉若禁不住愣道:“爷爷,你干嘛?为啥用靠垫蒙住半张脸?”
“啊?你刚才不是要我蒙一点吗?怎么?蒙的不够?那再蒙点。”黄忠老人说着便哟昂靠垫将自己的整张脸都给“蒙”住了。
而明白过来的萧玉若和徐朗当时就石化了一般,愣是在了当场,随即又爆发出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萧玉若笑的肚子都痛了,“爷……爷爷,你真是太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