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小张晨曦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过,却更加不好意思和徐朗在一块玩了。
再后来,俩人渐渐萌生了爱的情愫,二人真可谓是青马竹马一般的爱情。
徐朗失踪之后,张晨曦对他的思念和爱一天都没有断过,她将悲痛化为力量,努力的学习知识,在她看来,徐朗可能去了大城市,所以,离开家乡,去外面的世界寻找徐朗,便是她活着的最大信念。
爱着徐朗,思念徐朗,已经成了张晨曦一直以来的习惯。
习惯,这种东西,亦不管是好是坏,想要改变都是很难的。比如爱上一个人,其实爱一个人也是一种习惯,因为习惯了,所以会忍受以前她不能忍受的东西,即便自己有一天想要改变这种习惯,却发现是如此之难。
读高中,上大学,考博士,念硕士,一路走来,她从小村庄到江州,从江州到江都,熬到现在,都已经芳龄23了,却依然孤身一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城,里面住着赶也赶不走的人,而张晨曦内心中的城堡里自然住着的是徐朗。
然而,在农村,年龄过了20还没有婚配,这该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啊。
养母早已经盼的头发都白了,天天拿相亲这件事说事儿。
养母的脾气不好,又不是亲生的闺女,所以,打骂张晨曦便成了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打也打完了,气也消了,她妈捡起地上打折了的笤帚把,掉着眼泪训她,说以后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要是说句软话,哪怕哭一声哪还舍得打你。
有时候她妈打得实在是心疼了,泪巴巴的对着女儿说道:“你要是疼的话,你倒是吱一声啊。”
于是张晨曦配合的发出一声“吱”的声音,“我‘吱’了啊……”
“你吱了吗?”
“我刚才不是‘吱’了吗?”
“你……”逗得她妈也是哭笑不得,气也气不上来了。
她妈求了她们村里最有名的媒婆出马给她介绍对象。她也奇怪,那个乡亲辈要叫大娘的媒婆怎么有那么广博的人脉,而且特别会说,基本一说准成。
张晨曦认定媒婆应该去跑业务,顺便写个什么什么宝典,肯定能被江湖人士当成《葵花宝典》来追捧。外加她这行当又不收中介费,买些水果、点心,说上几句好话,花上200块钱的东西,就能让她高高兴兴地跑前跑后,比婚介所强得多,而且不用担心是不是婚托儿,经济实惠,还知根知底儿,有什么差错,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不是?
然而,即便是媒婆说的是口吐白沫,天花乱坠,张晨曦一次相亲都没有去过。
妈妈说:邻村的徐朗那个野小子已经死啦,别再等着他了。
张晨曦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养母千方百计想要把她留在农村,不要去找什么徐朗,说可以找人给她安排到她的母校,镇上的那所高中当美术老师,待遇好,铁饭碗。她知道她妈肯定又会骂她拿热脸贴了冷屁股,但她也还是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只因张晨曦固执的以为,只有在外面的世界才能增大和徐朗重逢的几率。
她怕,如果回去的话,她怕她的棱角一下子会被磨平,被母亲逼着结婚、生子,默默地在小镇上过一辈子。
那样的话,她就永远的失去心爱的徐朗了。
工作之后,同事也给她介绍对象,高老庄的,他们那儿的城市,靠海,有房、有车、工作好、家庭背景也好。
张晨曦笑笑,说,算了吧。
张晨曦始终坚信,终有一天,她心中挚爱的王子徐朗一定会和她不期而遇的。
终于,八年后的一天,在江都这座大都市,张晨曦终于等来了徐朗。
那一夜,在酒店的房间里,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然后,便是水到渠成的淋漓尽致。
事后,张晨晓笑着说:你的小泥鳅长的好大啊。
而徐朗笑道:是哦,就是专门用来钻你的洞洞的。
此时,徐朗和张晨曦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想到了那些从前的过往,对视一眼,笑了笑。
“走吧,晨曦,我们回去吧。”徐朗起身说道。
“啊?你那几位朋友呢?”张晨曦疑惑地问道。
“哦,他们俩也去玩躲猫猫了,真是淘气!别管他们了。”徐朗笑着说道。
张晨曦相信才怪呢,不过,既然这是徐朗的秘密,她便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