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只听骰子杨“嗷”的一声惨叫了起来。
这叫声凄厉恐怖,听的人毛骨悚然。
而骰子杨更是目眦尽裂,额头上的冷汗横流。
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不停的抖动着身子。
喊叫到最后,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今天在天台的,都是江湖中人。
大家见惯了刀光剑影,生死搏杀。
可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还都是揪心的皱起了眉头。
更有稍稍胆小的,干脆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敢再看。
骰子杨的手,被我在盆里不停的搅动着。
我冷冷的看着痛苦到扭曲的他,心里没有半点怜悯。
我知道,一定有人会觉得我冷血无情,但我不在乎。
因为没人知道,当我目睹我父亲断手断脚,血透纱布,惨死在我面前时的样子。
更没人知道,我被追杀时,那种无助到近乎绝望的心情。
所有这些,我不曾抱怨过半句。
因为我知道,这就是江湖。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今天被我折磨的是骰子杨,可能明天被折磨的人,就是我。
但没办法,既然选择了江湖,也就选择了一条注定没有回头的路。
冷汗滴在了鲜红的盐盆里,骰子杨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
“我,说……”
方块七松开了骰子杨,而他也立刻瘫软在了地上。
“给他处理一下吧!”
冷水冲洗过断指,把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下。
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骰子杨,缓缓说道:
“我只知道,秦四海应该在南粤。具体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南粤?
作为关东赌王,秦四海怎么会去南粤?
我不解的看着骰子杨,想从他的表情来判断,他说话的真伪。
“你什么时候来的关东?为什么会假扮秦四海?”
我追问道。
“八年前,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秦四海,只听说过他的名字,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关东赌王了。有一天,我们的魁头把我叫了去,说有个重要的事情,要教我来办。也是在那天,我见到了秦四海。我们两人身高一样,身材也相近,就连气质也有些相似。见到秦四海的那一瞬,秦四海便对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就是我了……”
骰子杨说的魁头,是听骰党对老大的一种专门称呼。
没想到,秦四海和听骰党关系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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