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大美女,现在还没到12点,现在还是周末,所以我没失言,你不要骂我哦~~~~
话说,昨天出去逛街,没买到什么东西……=。=!!!
84
84、第十八章 四国宴(上) …
第二天,延国官员得了空便陆续来看看韩珍。
有的是精于为官之道,冲着安王的面子走个过场;有的是看过吴衡后,过来送个顺水人情;有的是喜他为人,确是来探病;有的却是名为探病,实为劝诫。
比如钱大人,官职辈分都高出韩珍许多,竟然也抽空来坐了一会儿。他问了韩珍几句伤势如何,韩珍答了。
然后,他便扯起什么为官者上要为君解忧,下要为百姓谋福,什么年少有为者更要兢兢业业,才不负平生所学云云。
听得韩珍莫名其妙,心道这位钱大人怎么想起给他上励志课了?
等到钱大人话锋一转,说起少年人思虑不周,莽撞任性,一失足成千古恨等等。
韩珍狐疑,钱大人难道对昌王不满,要找个人发泄一下?那也不该找他吧?
等到他话锋再转,说起少年人痴迷美色,虚掷光阴,终至一生蹉跎,空惹父母亲友伤心等等。
韩珍盯着钱老夫子一开一合的嘴皮,还有他抖来抖去的山羊胡子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敢情他是劝他不要对吴国太子痴心妄想,趁早收心,老老实实作好本职工作,不要为了一张脸皮作什么出格的事情,搞得父母亲友面上无光,自己大好前程付之流水。
韩珍唯唯诺诺,一副虚心受教,羞愧难当的模样,终于让他满意而归。
看着钱大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韩珍长疏一口气,放松身子,向后靠在床上。
风曜早就不耐烦了,这时忍不住发火:“我的天!不愧是礼部侍郎,好一篇冠冕堂皇的警世良言!他是个什么东西?竟跑来对别人的私事指手画脚,亏你还有耐心听他罗嗦!要不是你给我使眼色,我早揪起他那撮碍眼的胡子,不把他教训得后悔进这个门,我就不姓风!
哼,我就不信了,他就不喜欢漂亮姑娘俊俏少年?!要不哪来的儿子继承香火?!痴迷美色?他不好色,怎么去年纳了个十八岁的小妾?呸,假道学!”
韩珍不禁莞尔,“我倒觉得这位性子耿直,是个好人。俗话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他明知这样的话容易招人厌恨还来跟我说,可见真将我当作子侄,一心为我好。
你知道实际情况,自然觉得他罗嗦讨厌。可是他却不知底里,误以为我昏了头,说的话算得上苦口婆心了。而且现在形势微妙,当然不能再节外生枝。
呵呵,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怪他,反该承他情才是。”
风曜听了,不由仔细打量韩珍几眼,揶揄道:“要不是我刚才见你偷着打哈欠,还真要把你当圣人供起来了。”
韩珍脸颊微红,讪笑道:“话虽是好话,可也太多了一点儿。”
风曜取笑了他几句,忽然说道:“你表哥一向关照你。你这次虽然是小伤,但大小官员差不多都来个遍,怎么反倒是他没来坐一下?”
韩珍说:“他是送婚正使,应酬多得很,来不了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情,你不用老守着我,免得别人疑心。要不你去瞧瞧吴衡好些了没?……或者你去打听打听西戎使团和南吴朝廷有什么动静,可别是出了什么岔子才把安王绊住了。”
到了晚上,安王来了,依旧风度翩翩,只是双眉微颦,神色间有掩不住的疲惫。他先问了问韩珍的情况,韩珍说没什么了,又问安王现在形势如何。
安王叹口气说:“西戎使团已经正式向文贤帝递交国书,送上厚礼,祝贺延吴两国将结为秦晋之好。而且同行的还有一位西戎公主,叫拓跋燕,是拓跋朔的堂妹,说是仰慕昭云太子,希望嫁给他作侧妃。”这些事情风曜一早告诉韩珍的了,所以韩珍点头等他继续。
“我今天和那些吴国人西戎人应酬了一天,希望阻止昭云太子娶这个拓跋燕。……只是事情有些难办。自从峡谷关大捷传到吴国朝廷,吴国上下对我们大延的态度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多了些忌惮,少了些随意。不过即便他娶了,应该不会动摇永嘉的正妃地位。恩,刚才接到信,北肖也派来贺婚使,后天就到临川。”
韩珍皱眉,“北肖也来凑热闹?只为贺婚?”
“也许只为贺婚,也许另有目的。到底为什么,恐怕得等他们来了才知道。”
韩珍见安王愁眉不展,连忙轻声告诉他昭云太子已经相信他不是谭盈,多半不会再来找他麻烦。安王到了此时,微颦的眉毛才舒展开来,叮嘱韩珍不可大意,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西戎使团也搬入了迎宾馆。不过,韩珍窝在房间里,没去看热闹。这两天,他不用到昭云面前做戏,昭云也没来看过他。韩珍暂且把西戎北肖南吴大延的事情抛在脑后,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再不就和风曜下棋聊天,竟是到了临川之后最为轻松适意的两天。
五月十六日晨,永嘉公主身边的太监来报,说公主的一个贴身宫女死在了床上。原来,那名宫女是惯常服侍公主晨妆的,可是这一日公主起了,却迟迟不见她来伺候,便命人去催。来人开始见她脸色红润,还以为她沉睡未醒,出声唤她,却不见她应,伸手去推才发现她竟然气绝多时。
安王等人赶忙赶了过去,众人细看那宫女的尸首,皆看不出死因。唯有风曜看后,断定她死于“香梦沉酣”。据他所说,中了这种毒药的人先是昏昏欲睡,在睡梦中呼吸渐停,而且死者面色红润,神态安详,宛若酣睡模样,是以得名“香梦沉酣”。只是其味辛辣,容易被人察觉,一般少有人用的。
安王去了公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