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盈面无表情,半垂下眼睛,不去看陈锐。
陈锐接着说:“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官员自然会得到皇帝的重用,不到半年,他已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这样的青年才俊竟然还没成亲,无疑成了京中闺秀们眼中的肥肉……
听说永乐公主也倾心于他,可惜啊,这位公主被送到北肖和亲了。今年三月,这位柳大人升任御史大夫,还娶了梅丞相的孙女,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官场中青云直上,家中娇妻美眷,这样的人生大概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你说是不是,盈儿?”
“……当然。不过,这和……”
“不过,这和韩珍有什么关系,对不对?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这位柳大人成亲的日子是三月十一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成亲是大事,自然要选个吉日。”
“呵呵,盈儿想是忘了我前面说的。那个韩珍酒醉未归的日子也在三月十一日。”
谭盈的脸白了白,张嘴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
“柳昶是韩珍的老师,老师成亲的大喜日子,学生却跑到酒楼买醉?这怎么说得过去?”
“……想是顾忌师生之份,在婚宴上没有喝得尽兴,所以才到酒楼接着喝。”
“如此说来,应该是一群太学生一起去喝酒,可是当时却只有一个人陪着他。怎么看都想是借酒浇愁啊。”
陈锐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十分地想不通,定定地看着谭盈,好像等着他来解惑。
谭盈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静静躺着。
“我知道盈儿是个用心读书的乖学生。你说,一个学生怎么才会学好功课?”
“……对功课有兴趣,人够聪明,先生教得好,有一两条满足就够了。”
“盈儿说得不错,不过还有个原因盈儿却漏掉了。那就是,喜欢教课的先生。”
谭盈沉默片刻,笑道:“盈儿没有这个经验,才答不出这条。难道,这是宫主的切身体会?”
陈锐冷哼一声,不答。
两人静默半晌,陈锐又开口说道:“你不好奇那个陪他喝酒的人。我觉得他扮演的角色也很有趣。这人正是闻青的长子闻啸,也是一名太学生。
你说,一个可以陪着韩珍喝酒喝通宵的人,他们的交情,可不浅呢。
从第二天韩珍被打卧床开始,闻啸就天天往韩家跑,这也是好友的情分,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半个月之后,这位情深意重的闻啸突然抛下病重的好友,到他父亲麾下任一名小小的校尉。你说,他开始极力嘘寒问暖的,没道理在韩珍伤重未复的时候离开。说不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说呢?”
“……老实说,别人的事情我没有兴趣。”
“可是发掘表象下的真实是我的兴趣,你喜欢看公案小说,不就是有着和我一样的兴趣吗?”
“小说是编出来的……”
“韩珍却是真实的人,对吗?这位少爷现在不知道在哪游山玩水呢,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过是看戏罢了,看到可笑的地方就笑笑,何必寻根究底!”
“既然是戏,我点评一下又有何不可?!
还有件事儿,韩珍武功不弱,却被他的书生老爹打得起不了床。他为什么不运功抵抗,是不敢违抗父命,还是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我看这个韩少爷八成是喜欢上那个柳昶,所以在他的新婚之夜,拉着朋友出去买醉。可惜,那个朋友对他的心思也不单纯。事实似乎是这样的:韩珍
55、第二十二章 往事如伤 …
很不幸地恋上自己的先生,却同时成为别人爱恋的对象。养伤期间,不知闻啸和韩珍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闻啸不愿或者不敢再见韩珍,索性跑到边关躲起来了。
呵呵,你说是不是闻啸趁着韩珍无力抵抗就强了他了?”
“你放屁!!你天天想些龌龊心思,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