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气的,没准我们还要感觉他们给我们送来了如此多的人工。”谢安澜笑着安慰道。
“荒地都开垦得差不多,沂城其他地方的建设也步入收尾阶段,再来这么大一批人,还能怎么安置?”沂城已经陆陆续续接纳了十万难民,这一次恐怕又要再来三五万,这么多张口,日日都要王爷供着,金山银山也不够供的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我们就给他造一条嘛。”谢安澜撑着下巴到显得毫不在意。
“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
在屋里扑愣着翅膀的金子,听谢安澜说完后,特别应景凑到谢安澜脚边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他一样。
谢安澜躬下身把被下人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金子给抱在大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理了理它蓉黄的羽毛,舒服得它闭着眼睛缩着脖子在享受。
“我们金子都开尊口了,想必今天一定有好事发生。”谢安澜笑道。
陆乘舲没说什么,从随身携带的囊袋中抓了一把白米,凑到金子嘴边,让它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啄着吃。
金子十分知趣,一粒一粒啄着,力道也不大,并不会啄伤陆乘舲的手。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下人来禀告,冯知县带着一个人来求见王爷。
“你看看,我就说有好事发生吧,这不好事就上门来了。”谢安澜笑着揉了揉金子的小脑袋,又把它给重新放在了地上,让它自个蹦跶着玩去。
陆乘舲好笑,“殿下怎知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直觉。”谢安澜狭长的凤眸一眯,神秘一笑。
说着就起身拉过陆乘舲的手,笑道,“王妃陪我去会会冯知县。”
说完就拉着陆乘舲往前厅而去了。
“下官拜见王爷王妃。”冯知县一见到他们就行跪拜之礼,他身后的另外一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头伏得低低的,都快贴地上去了,看上去很是拘谨,又很是害怕。
“免礼。”谢安澜拉着陆乘舲跨过他俩直接进入正厅坐在了主椅上。
看着两人慢悠悠地起身,笑道,“冯知县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呐,说罢今日来找本王所谓何事啊。”
冯舒冲与谢安澜混久了,也知谢安澜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因此听他这样一说,也不绕弯子,直言直语道,“回王爷,却是有事。”
冯舒冲指着他带来的人缓慢说来,“王爷,此人是下官特意找来寻水源之人,沂城少雨多旱,可地下深处却暗河众多,因此小人寻来此人,想让他找到暗河,利用暗河来修建水库,让沂城更多的百姓能够耕种。”
“那暗河找到了吗?”谢安澜问。
“找到了。”冯舒冲点了点头,“源头就在王爷所购买荒地的范围内,因此特来请教王爷。”
谢安澜凤眸微挑,含笑与陆乘舲对视一眼,仿佛在与他炫耀他的直觉。
对上谢安澜的眸子,陆乘舲无奈极了,心底却也替他开心着。
“既然如此,那就把那快地划分出来修建水库吧,这样本王开垦的荒地也能获利,一举两得,挺好的。”谢安澜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地方,大手一挥,便同意了。
“多谢王爷成全。”冯舒冲见谢安澜答应了,松了一口气。
倒是他旁边那位寻水人有些欲言又止。
谢安澜淡淡看了他眼,疑惑地问道,“这位高人可是有所顾忌,不妨直言。”
柴进被谢安澜一点名,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全身有些恐惧,身子不自主地滑落了下去,跪在了谢安澜面前。
谢安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俊颜,他看起来像个十恶不赦的王爷吗?
“启……禀……王……爷……”说话结结巴巴还在打颤,一副吓得不行的样子。
“有什么事细细道来,本王恕你无罪就是。”谢安澜挥了挥手,颇有些不耐烦。
“是。”柴进听到谢安澜如此一说,倒是冷静了许多,不过身上还是有些轻微的紧张。
颤颤巍巍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布袋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紧张说道,“王爷……小人在找水源的时候发现了这种沙子,此沙绵延暗河周围千亩……及其不易耕种,王爷开垦的荒地……”
结结巴巴的前言不搭后语,谢安澜听了好半天才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说,在他的荒地上,起码有上千亩地存在这种不容易耕种的沙子,恐怕就是害怕他因为这个而责罚他吧。
谢安澜轻飘飘地撇了眼那倒在地上的沙子,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