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君听到这个话,心里有些感慨。
对于白骏,这个上辈子的老板,赵泽君最初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白骏虽然不管事,对自己的态度也谈不上特别好,也不坏。如果没有他,自己靠着原来那点死工资,根本买不起房,可以说上辈子能成所谓的‘成功人士’,要感谢白骏;
另一方面呢,毕竟是曾经的同床,上下铺,在学校里对方样样不如自己,可离开学校出了社会,对方根本什么都没做,天然就比自己高出了一个阶层。
赵泽君也是人,也有情绪,有些情绪,有些情绪甚至是很负面,很庸俗的。
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多少不平衡。
凭什么?就因为你老子是个处级干部,你这一辈子,就能啥事不干,过得比全中国大多数人都舒服?就能在同学会上,喝多了酒,当着那些老同学,一口一个小赵小赵的叫自己?
这辈子穿越过来的最初,尤其是在大学和白骏‘重逢’,泽阅和泽建都有了些起色之后,赵泽君曾经有些幼稚的想,早晚要在白骏面前扬眉吐气。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维持了不到半年而已,随着发展得越来越好,眼界越来越高,赵泽君已经很久没有想到白骏这个人了。
此时回头,蓦然发现,心里那点怨恨、不平已经完全不知去向。
要说还剩下点什么,反而是对这辈子那短短一年多,见面次数不多的大学生活、不算太深的同窗之情的怀念。
“你做主吧。毕竟都是曾经的室友,能帮就帮一把。”赵泽君笑笑:“如果华元不方便走账,我个人借钱给他,别让他知道就是了。”
说起同学,引出了不少往事,又和欧辰聊了聊大学的那些室友、老师、同窗们。
赵泽君这些年和大学故人接触很少,欧辰稍微多些。
当年称兄道弟的哥们,有的早已成为陌路,那时候暗恋的姑娘,也已嫁为人妇。
按照当年某位老师的话,生命就像一辆巴士,不停的有人来,也不停的有人下车,不知道下一程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何时会忽然离开,永远无法再同行。
且行且珍惜,来者不负,去者不留罢了。
送走了欧辰,赵泽君揉了揉脸,把思绪重新拉回来。
既然华元的截至目前一切顺利,就可以找包和平聊一聊了。
“包总,我赵泽君啊,最近有时间嘛?有些金融方面的事,想跟你当面请教……是,请你帮我出谋划策参谋参谋,这方面你是专家嘛。”
……
……
赵泽君当天就飞了沪市。
华海证正在搬家,新地址在沪市最繁华的金融聚集区,和正在施工中的泽业广场,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
包和平是秦沁的长辈,一见面,三句话又说到了秦沁。
在这件事上,老包的聊天方式,完全不像一个全国知名证公司的董事长,倒是和路边抠脚下棋闲聊八卦的大叔没什么两样。
“听说秦沁最近一直都没去找你,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闹情绪了?”
老赵被他问得一愣,秦沁好端端的来找我干嘛?再说了,她犯得着和自己闹情绪嘛。
蹭饭安排工作这种事,一个乔欣云,一个孔慧,前者是偶尔小暧昧,后者是半个真情人,再来了个秦沁算啥?
打麻将三缺一?还是她们商量好了,三个来斗自己这个地主?
“咳咳,博客中国那件事,秦沁后期居中联络,帮了不小的忙。等她有时间,我请她吃饭。”赵泽君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真搞不懂。不就上市敲钟,带了一个女性朋友嘛,多大点事啊。秦沁这个小丫头,犯得着心里别扭嘛。”包和平说。
赵泽君觉得有点恍惚,我带苏昀敲钟,秦沁有什么不痛快的?
这次真不关我的事,从到到尾,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撩过。最不喜欢那种不板着脸好像就没法办公事的女人了……
好在这些没啥营养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说到了正题。
“你想收购一家基金公司?”
这次轮到包和平被赵泽君搞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