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就换上一副笑脸,说:“小萱哥,我想起来了,你说那个巴军我认识啊,他妈的,在我赌场里欠了不少钱,我正找他呢!你有他资料不?好好好,我和老郭明天一早来找你。”
过完电话没多久,按摩的技师就做完了全套。
“我操,搞什么?!不是说有大保健嘛?!”老郭一瞪眼。
两个技师小妹赶紧赔笑,其中一个低着头说:“两位先生,请稍稍休息,我们两是专业按摩的。我去叫领班来安排接下来的项目。”
“快去快去……”
等这两位大哥做完真正的‘大保健’,回宾馆休息之后,一名安保组的成员走进房间里,从床下取出了一个录音设备。
办公室里,姜萱听完这段录音,满意的点点头,拨通了赵泽君的电话,说:“他们听懂了我的意思,愿意合作。”
“好,把巴军的具体资料告诉他们。剩下来的事,他们自然有办法。他们应该能迫使巴军就范吧?”
“他们那一套我太清楚了,巴军绝对扛不住。”
姜萱说着,笑了起来:“当初欧阳德来阴的,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整垮承业公司,你用光明正大的商业操作,搞得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一次,他学乖了,想走光明正大的路数,玩堂堂正正这一套,你又给他来阴的。估计他最后得郁闷死。”
赵泽君淡淡的一笑:“我当初就告诉过他,留在苏南省就是个错误。和欧阳靖一样,他再有本事,也会受制于大局。”
……
人觉得自己最有钱的时候,一般是赚到第一个一百万,或者第一桶金;
这时候会觉得身边的人都是穷人,天上地下,老子最牛逼,可劲的报复社会,花钱大手大脚,没享受过的都要享受一遍,把原来没钱时候憋着的那口气出掉。
而一个人觉得自己最穷的时候,往往是赚到第一个亿的时候。这时候他愕然会发现,身边的朋友全部比自己有钱,自己没飞机,没游艇,没豪华别墅,公司距离上市遥遥无期,简直就是圈子里最穷的一个。
所以,人在第一次暴富之后,往往是最狂最膨胀得;接下来,等事业有进一步发展后,反而会极为收敛。
巴军现在就是处于人生的第一次暴富阶段。
当初欧阳德整承业公司,他并没有落到太多好处,无非就是一些串联的经费、跑腿费里扣下点,没几个钱;
可欧阳德开始做实业,建设京达广场后,巴军着实发了一笔。
最初是在公司项目里上下其手,狠狠的捞钱,被欧阳德点了一次之后,巴军收敛了很多,但作为欧阳德的‘得力助手’,京达公司的副总之一,想要在这么大一个项目里捞点油水,依旧很轻松,仅仅是行业内普遍存在的回扣,就肥的流油。
回扣这一块,是对方公司给,不直接损耗京达公司利益,欧阳德急需用人,总要给人好处才能让人家卖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巴军有了钱,手头阔绰,在朋友面前也抖了起来,平时在欧阳德面前装孙子,一转脸,又在下面人和朋友面前装大爷,到哪去都被人‘巴总巴总’的叫着,整个人飘飘然的。
男人有钱暴富,自然少不了吃喝嫖赌这些事。
元旦之前,巴军在常去的一个麻将馆,认识了个隔壁省的老板。
这个老板姓白,是做建材的,和欧阳德、赵泽君这类人当然不能比,不过在普通人眼里,也是富翁一枚,大概几千万的身家。
白老板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赌。
巴军也喜欢这一口。吃喝嫖赌,大多数小老板都喜欢,至少不会特别抗拒。
半个月下来,巴军和白老板断断续续打了十几场麻将,居然赢了二十多万。白老板也不在乎,反而和巴军混成了‘朋友。’
年底元旦,各地都放假,白老板租了个小别墅,又约巴军打牌,准备玩个通宵。
一开始和往常一样,白老板手气奇臭无比,输了一个下午,巴军足足赢了小三十万。
可到晚饭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白老板似乎转运了,一个劲地自摸,没一会就把之前的三十万赢回去了。
到晚上九点左右,巴军连之前输得二十万也吐了个七七八八。
按理说,只要稍稍有点理智的人,这时候都知道该退场了。
可事实上,在赌场上丧尽身家的人,如同过江之鲫。
这些人傻嘛?肯定不傻,相反,大多在平时还都是精明过人的人物,可是一旦上了赌场,被人算计上了,想跑都跑不掉。
做局的人自然有一套手段,从心理上和气氛上让对方欲罢不能。
很快的,巴军就陷入了负债。
一开始是不甘心,之后是想回本。
12点之后,白老板手气越来越好,到了凌晨三点多,居然胡了一把十三幺加地胡!
“哎呀,不打了不打了。”白老板笑呵呵的一推牌,擦了一脑门的汗,“算账算账,我这身体是撑不住了,改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