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时租住的别墅里,欧阳德的神情彻底阴了下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情由路上的阴沉、愤怒,转为凝重。
“德少,您别生气,赵泽君和欧阳靖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您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巴军小心翼翼的凑到距离欧阳德一米五左右的‘安全距离’,谄笑说:“虽然这次没拿下承业,不过至少把欧阳靖赶出国了。他号称什么千里马,在您面前,还不是要落荒而逃?”
欧阳靖寒着脸看了巴军一眼。
这话显然是扯淡,把欧阳靖赶出国的是赵泽君,而不是他欧阳德。
但转念一想,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巴军说得未必不对,如果不是自己先期做得那些工作,赵泽君凭什么能赶走欧阳靖?
可一想到前期做的努力,最后全便宜了泽字系,欧阳德的火又是腾腾的朝上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脑门,随时突破天灵盖像喷泉一样喷出来似的。
其实,刚才被赵泽君羞辱一番,固然可恨,可让没拿下承业,这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建武市之行,是他三番五次主动请战才得来的机会,调用了家里在建武市所有的关系,连家里在苏南省最大的一张牌都用上了。
在大好的局面下,毁于一旦,让他如何向家里交代?
欧阳家除了欧阳德,还有另外的堂兄弟,自己这一系,又要多了一个弟弟,自己在家里的名声一向不是太好,如果这次彻底失败,就这么灰溜溜的回了家里,未来的前途恐怕彻底毁了。
可是不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在建武市像欧阳靖那个丧家之犬一样,白手起家?
虽然欧阳德一向不屑于这种脚踏实地一步步来的方式,认为只有没背景的底层小人物,才需要如此辛苦,可这毕竟是一条可行的道路。
但是刚才赵泽君一番话,显然断绝了他走这条路的可能性。
欧阳德恼火归恼火,最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在没有任何支持的前提下,光靠他单打独斗,字苏南省,不可能顶得住赵泽君的压力。
“赵泽君这个人,是个大麻烦。”欧阳德自语说。
“德少,您这个话我不敢苟同!”巴军却道。
欧阳德一愣。
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巴结谄媚的,今天怎么敢这么说?
巴军在一边看着欧阳德的神情变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德少,我的意思是说,赵泽君未必就那么了不起。吓唬人的狠话,谁不会说!我觉得吧,这次之所以让他赢了一把,关键还是您之前是集中精神对付承业,他姓赵的趁您不注意,二虎相争,他才捡了个便宜而已。您现在明白过来了,要是集中火力对付他,他也未必就能讨到好。”
欧阳德冷哼了一声:“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巴军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可事到如今,他只能这么说。
当得知承业的下场之后,最怕的,是巴军。
以前还以为欧阳家大少爷出马,对付赵泽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至少也是势均力敌吧。打破头也想不到,赵泽君还没真正出手,只稍稍动了一动,事情就解决了!
一想到自己又是当带路党,那天又是在赵泽君面前挑衅,巴军脊梁上都在冒冷汗。
如果欧阳德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肯定不会带着他一起,到时候,自己留在苏南省怎么办?
赵泽君能像碾死一只臭虫似的碾死他。
所以如论如何,要抱稳欧阳德这条腿,要么想办法把他留在建武市,要么就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有些价值,带自己一起回首都。
“德少,我听说您家里在股市上很厉害,赵泽君那个网络站不是上市了嘛,要不,收购了他!没了这家上市企业,赵泽君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没毛的凤凰……”
上位者身边,还是需要一些弄臣的,在这种人面前,总能找回一些智商和身份上的优越感,被赵泽君羞辱了一番,听到巴军这番言论后,欧阳德哼哼一笑。
“巴军,你这个人脑子还是不错的,就是眼界太低了。在股市上,收购百来亿的企业,不算太难,可是赵泽君本人的股权就超过了一半,就算全收购了,有什么意义?无非是帮他拉高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