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上去。”
噔噔噔上了二楼。
刚从楼梯冒个头,赵泽君又是一愣。
不算大的餐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当然是王炎,另外一个,居然是夏语冰。
虽然已经事隔一个月,但从那天把夏语冰交到医务人员手里之后,赵泽君就没再见过她。
最初几天在蹲看守所,想见也见不到;保释后限制自由,只能在白河市活动,得知夏语冰没有危险之后,一直是周媛媛在陪着他,老赵忙于上下其手安排各路人马,免得自己真玩大发了承担刑事责任;伤人案落幕后几天,主要在和之前帮忙的各路人马一一道谢,也没多少功夫。
至于夏语冰本人,是伤人案的重要证人、传销案的受害者和原告方,按理说走法律程序是有机会见面的。说起来也是很夸张,第一桩伤人案她居然不用出庭,请了个代理人,所以阴错阳差的,两人事后就没再见面。
当然,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赵泽君在对待夏语冰的问题上,多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尤其在周媛媛那天来求助,爆出一番‘还不是……还不是……’的反问之后,老赵就觉得有点头大。
“呦,我们的超级英雄来了。”王炎笑呵呵的说:“坐下再说。”
“好。”冲王炎点点头,觉得有些尴尬,稍稍低头看向夏语冰的腿,问:“你腿上伤怎么样了?”
夏语冰嘴一撅,大眼睛很无辜的望着赵泽君,可怜兮兮的说:“恐怕要留疤。”
她这个表情,老赵差点被吓尿!
这尼玛什么节奏?!夏语冰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娇了?
见赵泽君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夏语冰自己也摇头笑了笑,大概的确不太习惯发嗲,换上了比较正常的语气,问:“你在看守所里的时候,他们没打你吧?”
“打了也正常。”王炎插话,瞟了一眼赵泽君,对夏语冰说:“你别以为他为你遭了多大的罪,这小子为女人做大牢,也不是第一次了,犯不着心疼他。”
“是是,牛哥经常跟我说,没做过大牢,就不能算优秀的企业家。”赵泽君说。
“老牛那一套歪理邪说……不说他。”王炎挥挥手,端起酒杯,对赵泽君正色说:“我要谢谢你,救了冰冰。我后来才知道,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冰冰这条命已经不在了。”
赵泽君没端酒杯,看了看夏语冰,又看向王炎。
王炎笑了笑,也放下酒杯,说:“要不是这次意外,她大概永远都不会跟你说,我也不会告诉你。以前不是说我有个侄女嘛,就是她,她父亲是我的老战友,老上级,牺牲之后,把她托付给我了。”
说道这里,王炎眼皮子一垂,发出一声很短促的意义不明的冷笑,很渗人。
赵泽君大概能明白他这声冷笑的意思,换成自己,自己也得冷笑。人家把女儿托付给自己照顾,却在自己眼皮子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丢了命,这声冷笑,即有自嘲的成分,大概也代表了王炎的怒火。
“你们以前的事呢,我也知道。”王炎又端起了酒杯,“现在话说清楚了,这杯酒可以喝了吧?”
赵泽君这才举起杯子,和王炎碰了一下,喝干。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说说话吧,赵啊,你送我一下。”
王炎起身,径直朝楼下走去。
赵泽君看了看夏语冰,夏语冰点点头。
送王炎和静静到门口,赵泽君才说:“王哥,这闹得到底那一出啊?”
王炎摇头一笑:“你别问我,年轻人感情上的事,我不掺和,也不懂。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就跟你说一点,像我们这种人,肯定会一直遇到感情问题,你把当成问题,它就是个天大问题,而且没法解决;你不把它当一回事,它就不是问题。”
赵泽君有点发蒙的看着王炎,心想怎么就这么无耻呢?偏偏静静还在一边,一脸崇拜的看着王炎的侧脸,不住的微微点头。
“从父母离异,放在男孩身上,可能会让人变得坚强,放在女孩身上,性格一定会或多或少有缺陷。”王炎拍了拍赵泽君的肩膀,“要不是在高考的时候,她父亲忽然牺牲,很可能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她父亲在高考时候牺牲了?”赵泽君意外道。
之前所有关于夏语冰的谜题,为什么忽然消失,之后失去联系,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始终不相见等等,豁然开朗,在经历了这种打击后,之后的种种行为完全太符合她的性格了。
“嗯。所以你们之间也许有些误会,借着这次机会说开了也好。”王炎说。
赵泽君想了想,认真的说:“王哥,你说她性格有缺陷,其实我倒是很理解。不过,毕竟过去太久了,我可以豁出去救她,但不代表一切都可以重来。”
说完,笑了笑:“说实话,从高中时候,我就有种感觉,我们太了解彼此,更像是知己,而不是情侣。”
“顺其自然,你们都还很年轻,未来的路很长,不管有什么事,说开它,不要带着包袱上路。”王炎笑了笑。
……
重新回到楼上,夏语冰已经离开了桌子,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发呆。
“没胃口?”赵泽君问。
“嗯,最近一段时间还好点,能吃饭了,最开始那几天,根本吃不下,真的被吓到了。”夏语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