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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体恤民情,今日到来的不过都是群孩子,偶然有打闹也不失为乐趣,您说是吧?”
席乐的掌心全是汗,芬礼尔一句话把他准备好的台词全部给冲没了。
他其实已经准备跟诺顿屈服,毕竟这里随便的一只虫都能直接碾死他,他是真没想到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竟然自己的命也被搭了进来。
幸好,芬礼尔的话很有分量。
诺顿在一旁本来还想整点什么幺蛾子,但好像被夏佐的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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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你真的是要吓死我了,那可是虫皇陛下啊!”
“都是那个诺顿,跟鬼一样地缠着我。”发生了这种事,席乐反倒是不敢贸然离席了。
他干脆就站在窗台旁边。
这里有一张巨大的窗帘,一旦有什么不对他也可以先去外面躲着。
“不过……斯莱特上将为什么要帮你说话啊?”朱利安明白,在场的所有虫都很清楚。
如果刚才不是有上将帮忙说话,席乐刚才指不定要被判处什么罪名了。
“我不知道。”
席乐心里有点乱,他担心雌虫会把自己认出来。
他虽然已经单方面割断了与芬礼尔的所有关系,包括曾经交付的一颗真心,但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还是下意识地向雌虫求助了。
该死,他恨不得穿回去五分钟前把自己眼珠子挖下来。
见席乐一只虫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朱利安恨铁不成钢地抱住他两只手,“卡尔,我们得主动向上将道谢!”
“什么?”
席乐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已经不想再跟芬礼尔主动扯上任何关系。
但是他不找虫,虫自然会来找他。
舞会正准备进入到高|潮部分,在开场舞结束后就可以陆陆续续展示了。
但席乐没有舞伴,更不会跳交际舞,干脆就出了外头,静静靠在阳台上吹风。
在一只手即将触碰脸颊之际,雄子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和面前的金发雌虫双目对视,没有惊讶,没有惶恐,反倒是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漠然。
席乐的心很平静。
他就像刚才脑海中无数次演练的那样,略微鞠躬,“向上将阁下问安,真是万般谢谢您刚才能替我说话。”
雄子身体上的拘谨和语气上的疏离尽显。
像是完完全全在对待一只陌生的虫,冷血到浇灭了雌虫眼中的光。
芬礼尔讪讪收回了手,像是在没话找话,“胸针……和你的礼服很适配。”
蝴蝶于晚风中恍若乘着金粉飞舞,两颗红色的宝石在黑夜中,带着宛若警示的意味。
布兰登的话回荡在耳边:“由于与佩戴者的距离够近,如果是真的伊塔国血脉者佩戴,上面的宝石将会呈现红色,不是则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