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信的来处,即使不看信的内容,林晚倾也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
“拿走吧,我不看了。”
“可是娘子,这信是三日前送来的……”
夏草拧着眉,话音很低,一脸自责。
林晚倾眼神一怔,抬眸望着她。
“那你为何不一早给我?”
“奴婢……”夏草瞥了眼旁边的春芽,然后继续道:“奴婢给忘了……”
林晚倾的眼没瞎,她看到夏草那怯弱的眼神。
“说实话。”
林晚倾严肃地坐着,只给她们一次机会。
夏草不说话,但眼神不停瞄着春芽。
春芽比她胆大,立马回道:“夏草收到信的时候,姑娘正在陪世子,奴婢觉得这封信不宜拿出来,所以便要夏草收好,等世子病愈再拿出来给您。”
女孩说话时眼都不眨,脸也不红,心理素质甚是顽强。
她思虑周全,说得极有道理。
林晚倾无法反驳,即使想说她擅自做主,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教训她也只是给个警醒而已,这一切根本不能挽回。
“处理了吧……”
林晚倾叹息道,她无奈地抚着额头,安静地闭目养神。
她此刻心头郁结,已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就当一切没发生?
林晚倾又叹了口气,房内寂静得只剩下她叹息的声音。
春芽和夏草面面相觑,随后默默地盯着她。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梁宥跟个猴子似的窜回来,他一出现便打破了房中的安静。
春芽和夏草识趣地退到一边,林晚倾睁开眼睛,眼神倦怠地望着他。
男人休养了几日,现在已是生龙活虎。
“没什么……”
林晚倾悠然起身,却被他按回了位上。
“这几日辛苦你了,你怀着身孕还要照顾我,是我让你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