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死了,我不妨告诉你,晚倾与你回不去的原因……”
梁宥转过身,低下目光,一副看狗的眼神。
陆航之的体温急转直下,他喘着气,状态一刻不如一刻。
“还记得在云州的时候,发生的那起绑架案吗?其实那次被绑的人不止李彩华,还有晚倾……”
梁宥俯下身子,轻松地蹲在陆航之眼前。
他面色静如止水,仿佛是在叙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你知道吗,在你带走李彩华的时候,晚倾其实就在你眼前,她眼睁睁看着你带走了曾经的情人,眼睁睁看着你在一场绑架案中选择救自己的情人却抛弃了作为妻子的她……”
“你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在晚倾心里还有一席之地?别自欺欺人了陆航之,你如今在晚倾眼里,不过是一个抛弃结发之妻的臭男人!”
梁宥冷声羞辱,眼底的嘲讽全是对着自己脚下的人。
陆航之咽了口嘴里的血,可血流依旧从他的口中流出。
“是你……”
他握紧拳头,许多往事豁然开朗。
怪不得林家的人甚是厌恶他,也怪不得晚倾不想见他。
原来他身上背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这全拜梁宥所赐。
陆航之的眼底布上一层恨意,他被仇恨蒙了神智,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
梁宥歪着脖子,得意道:“是我又如何?哦,还有那次的贿赂案,那些在你书房里搜出来的贿赂信也被我动了手脚……”
“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塞了几封你与李彩华来往的书信,你们二人在信上互诉衷肠,旧情难忘,林家的人可都是看过你们那些肉麻的信呢!”
“混账……”
“不止如此,连同那日你和李彩华的香床柔梦,也是我安排的!”
梁宥话音刚落,便看到陆航之眼底的猩红。
他甚是满意,这便是他想看到的。
陆航之的心七上八下,脑子也如被雷电击中,一片混乱。
他怒视梁宥,恨不得把此人生吞活剥。
陆航之咬牙切齿,身体上的疼痛如海啸般席卷他的意识,而他此时的眼里只有仇恨和愤怒。
“为何……为何要这么做……到底为何……”
梁宥看着艰难吐字的陆航之,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因为我恨你陆航之,你不配站在晚倾身边!”
“作恶多端的人分明是你……你有何资格说这种话?”
“当然有……就凭我对晚倾的爱,绝对比你深!”
“哼……自作多情……胡说八道……”
“陆航之,你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拿什么和我比?最多也就是晚倾死了一个前夫罢了。”
陆航之恨恨地缩紧掌心,他的指尖刮着地面,手紧紧成拳。
他只想挥出这一拳,为自己、为晚倾报仇雪恨。
可他连起身的精力都没有,只能任由梁宥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