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周老二声音又高了几度,“我大哥说了,如果我要是敢动我媳妇的嫁妆,就除族。”
这可是很厉害的处罚呢。就是搁个山村的农户身上也没有不怕的,何况他可是出身国公府呢。
王婉儿才不信这个话。
信国公怎么会凭白无故地提起弟妹的嫁妆!要知道,他们兄弟可不是一母同胞,又有着嫡庶之别,一个当国公的嫡长兄,没事了吃饱了撑的,特地去跟一个庶弟说要看好你媳妇的嫁妆?
这位国公可不是一个弟弟,有六个弟弟呢。要是天天操心这点破事,他忙得过来吗?
她是求了求了,哭了哭了,跪也跪了,结果,他却拿他大哥当挡箭牌?
这明摆着不是借了。
对方不同意,她还跪下干吗,王婉儿腾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你不念旧情,就休怪我无义!我王婉儿在此立誓,三年将拜君赐!”
王婉儿这么一说,小福当下就不高兴了,“王姑娘你好没道理。朝廷可是有明文规定,这女子的嫁妆,就是夫家也不能动的,只能传给女子的孩子,你又不是我家太太肚皮里出来的,凭什么惦记她的嫁妆。”想要嫁妆,回家找你亲妈去!
这年头,借东西的居然还牛气上了,还三年将拜君赐!呸!
听到王婉儿的话,周老二心里就更幻灭了,他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和王婉儿会反目成仇。原因只是他不肯把亡妻的嫁妆借给她充门面。
是的,成仇。没听王婉儿说三年后要找他报仇么。
他只是不肯帮忙,不肯被大哥除族,这难道也有错?
不过,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姑娘,再加上受了刺激,心情有些低沉,周老二也没有和对方争辩的心气,“小福,咱们走吧。”
望着周老二远去的背影,王婉儿恨得不行,只是,现在她的最首要的目标就是嫁到王府,以后有机会再报今日之辱了。
周老二浑浑噩噩地回了家,脚步有些沉重,回家后就躺在床上,不想吃也不想喝。
今天受的刺激太深了,他需要时间缓缓。
再说老国公夫人这边,也在密切地关注着这个庶子的一举一动呢。尤其是现在,离着王婉儿成亲就差三天了,她可更得看紧了。
要知道,为了阻拦这个庶子和王婉儿掺和在一起,她可是大老远地,还跑了一趟江苏。中间隔着千山万水的,一路旅途,她也累啊。
为了绊住这个儿子,她甚至还在祖地装了几个月的身体不适,忙活半天,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一听盯着的人汇报说,周老二又和王婉儿见面了,王婉儿冲周老二下跪了,还流眼睛了,就为了求借她家儿媳妇的嫁妆,老夫人忍不住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