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懒懒散散靠坐在床沿边上的人这会儿已经直起身子,坐起来了。
上挑的眼尾还潋滟着红,但眸子里朦胧的雾气不知何时散了个干净,看起来是分外的清明。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又或者说,没醉,醉的另有其人。
姜屿鹿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走过去,轻轻地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予柯也不挣扎,下颚微抬着,眨巴眨眼睛,像是不服输似的,也看回去。
姜屿鹿轻笑一声:“你真的醉了。”
这本意上应该是一个问句,但说出来的时候语气平平,倒更像是个陈述语句。
予柯会错了意:“我喝醉了就应该亲你吗?”
她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重新靠回到床沿边,话语里是纯粹的好奇。
纯粹到,让人感觉到有点烦。
一声嗤笑响起,姜屿鹿的眉间多了几分郁色,她随后又烦躁地“啧”了一声。
不亲就不亲,问那么多干什么?
搞得谁好像一定要亲一样?
漫不经心地放下手,姜屿鹿刚想站起来,手腕却是一紧。
一跄,有什么东西顺着唇角就粘了过来。
愣了仅仅那么一瞬,姜屿鹿就想推开。
现在想亲了?她不愿意了。
好像喝醉酒的人力气普遍都要大那么一点,本就不剧烈的挣扎被完全地压制。
予柯贴着姜屿鹿的唇,一边温柔地抚慰,一边含含糊糊地解释。
“我刚刚就是好奇地问一下而已,你别生气。”
“是我错了。”
声音低低的,真诚又懊恼,是很好的认错态度。
亲得有点舒服,人又道了歉,姜屿鹿索性就不计较那么多。
她懒懒地勾住予柯的脖子,跨坐在她腿上,来了一个“没有那么情愿”的吻。
和想象中的青涩懵懂不同,予柯还挺会的。
她从嘴角开始慢慢地往上吻,然后含住下唇,辗转,舔舐,再抵着上唇碾磨,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