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爷曾经给他说过,在这个阶段里,《东和贵》是不能跟《福记》或者别的社团硬碰硬的打了,否则就得内外伤皆受,内斗加上外斗到了最后很可能会垮台。
但是东勇伯的这个反应。。。。。。。
“现在我们要是还手打,那就是不讲道理,道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肥犬丝毫不带掩饰的说着,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把话都摆在了明面上说。
“懂了。”二哥点点头,感情《东和贵》是趁你病要你命,顺利占领了道德制高点,那么这么打下去的话,要么就是《福记》的名声彻底臭了,要么就是《福记》交出大克给《东和贵》出气。
别说《福记》不交,就是《福记》愿意交,大克也不会顺利的被他们弄下位置来。
他现在可是兵精将猛,要是他临死反扑,估计《福记》真得大伤元气。
我估计吧,九龙东那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的皇帝都爱用狡兔死走狗烹那一招了,留着这种一方诸侯完全就是个祸害啊。。。。。。。。
“你们干脆就说不打呗。”
“不打?老狐狸的人今天就扫了我们三家场子,不打就得挨打,到时候《福记》都得被你们的人给扫没了!”肥犬气呼呼的说道:“现在只能谈和,但这个谈和不容易,所以我想麻烦你把白宝哥叫出来,他跟我们龙头关系好,他能说上话。”
“别。”二哥急忙摇头,又很凝重的补充了一句:“千万别,就白宝哥的脾气,我估计他听见这消息的时候,就得跑老狐狸的地盘去放鞭炮庆祝了,到时候一火上浇油。。。。。。”
“打到最后《东和贵》也没能落好啊!他幸灾乐祸能有什么好处!”
肥犬气得都哆嗦了起来,低声问:“反正你把这事给他说说,让他想明白里面的利害关系,别一冲动把自己给毁了那就扯淡了。”
“成,这话我给白宝哥带过去。”
“那么我走了。”
肥犬点点头,起身就离开了座位,但在经过二哥身边的时候,他猛地回手一巴掌拍在了二哥的肩膀上。
这一巴掌很重,肥犬有信心,只要是普通人挨了这一下子,肩膀脱臼都是轻的,但二哥显然没事,依旧笑呵呵的看着他。
“长江后浪推前浪。”肥犬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上,脸上没有敌意,都是和善的笑容:“看样子白宝哥又找到了一员猛将啊。”
“客气,那也是您留手了啊。”二哥哈哈大笑着说。
肥犬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瘦弱的二哥,点点头,离开了歌舞厅。
见人走了,二哥才放松了下来,重重的吐了口气。
“妈的,这逼装得。。。。。。。”二哥揉着自己的肩膀,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装逼,还是在说那个满脸和气的肥犬。
二哥忍不住嘟嚷了一句:“真他妈疼,这手劲够大的啊。。。。。。。”
此时二哥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苦涩,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市里不光有王庆山那样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将,也有一条肥胖不堪的老狗。
藏龙卧虎啊,二哥感慨着。
“你们谁知道吴师爷去哪儿了?”二哥明白这群小弟们肯定不知道白宝国的行踪,干脆就直接点问了吴师爷的消息。
“不知道啊,没人见着吴师爷。”他们都摇了摇头。
“妈的,这个紧要关头他们都跑哪儿去了啊。。。。。。。”
二哥叹了口气,拿起肥犬先前丢在桌上的大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叠百元大钞,估摸着能有一万多的样子。
“你们看着点,我上去一趟。”二哥说道,慢吞吞的向楼上包厢走去。
与此同时。
在白宝国居住医院后街的一家小餐馆里,一个中年男人,正跟一个年轻人吃着饭聊着天,整个冷冷清清的饭馆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老板在这时候擦着汗走出了厨房,给他们端上了最后一盘菜,香煎福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