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坐得太久,老风湿又犯了,走着过去吧!”
“我也正有此意!”
此时没有下雨,空气中略微有些凉爽。
路面上虽然潮湿,但是已经铺设了一些沙石,走起路来嘎嘎响。
护卫几乎围成一个圈,护送着两人。
“明日赈灾,钱粮已备齐,但这些个父母官啊!哪个不是铁算盘,要让钱粮一点不漏地发到灾民手里,难,还请殿下拿主意!”
杜政突然问道。
“这是考自己来了?他心里肯定早就有好办法了。”
“杜尚书经验丰富,自然早有主意,本宫阅历经验尚浅,又曾被夺去智慧数年,一时也没有好办法!”
甩锅的事,那当然轻车熟路。
何况自己此时真是来学经验的,不是来出主意的。
就算自己以后继承皇位,当了皇上,那有些主意还得大臣来出,自己决断。
当然,到时候自己如果控制了实权,也可以自己说了算。
自己才不会傻到和光绪一样,实权还没有就瞎扯淡。
“殿下谦虚!”杜政继续说道,“殿下诵读佛经后,智慧已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马屁,也确实是事实。
杜政的心中也对刘昭今晚的表现有些疑惑。
是真的不懂,故作深沉?
还是确实有了一定的城府?
“确实,我也感觉最近好很多!”
刘昭淡淡地说道。
“既然殿下问我的想法,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杜政不想再绕弯子,看起来太子确实能够自主的思考问题了!
虽然自己是安抚使,但太子此时的角色,既是学生,又是奸细。
说到这里,杜政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行宫。
“我已派人到各县按照灾情轻重,人口多少进行钱粮统计,为了确保钱粮准确地发放到灾民手中,尤其是乡里邻近百姓,许多地方路途遥远未必知道朝廷赈灾政策,我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分配方案!”
刘昭默默听着,这个时代,尤其是县以下的行政区域,大多数地方交通信息都不通畅,和封闭状态没有多少差别。
“具体就是把钱粮按照人口和灾情细分到户籍名册中的每一个人,由乡长协同里长,伍长,邻长进行分配!”
“可以!”刘昭点头。
“为了避免乡长中饱私囊,我预计将临近各州各县的孝廉召集,分别到乡里监督分配,并宣讲皇上陛下恩德!”
“孝廉?有那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