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淮阳面上故作淡定,心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嗓子绷得有多紧。
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谢皎月闻言,顿了一下,然后道:
“这事我并不知情。”
有没有这门婚事,谢皎月自己尚且还有疑虑。
她一边在想谢夫人不可能看得上的一介商人,一边又忍不住觉得谢夫人想要将她尽早嫁出去,把她嫁了,相府就干净和清净了。
序淮阳看着她被丫鬟扶进马车,直到马车从他眼前离开,他都没有问出心里的话。
他想问,皎皎心中的良人是何模样,也想问她日后会嫁给谁。
但是序淮阳没有问。
因为他有私心。
他想要成为谢皎月的良人,他不想要让谢皎月嫁给别人,更不想真的从谢皎月嘴里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平安从酒楼里出来,走到序淮阳身边低声道:
“世子爷,那些人纷纷取下了自己的玉佩,都说是世子爷您的玉佩。”
序淮阳面色一冷,冷声道:
“本世子丢那块玉佩世间罕见,十分名贵,岂是寻常玉佩可以比的。”
平安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家世子爷不管这些人怎么说,是铁了心想让那些人去京兆府的牢狱里吃一回牢饭了。
“那位说与谢二姑娘有婚约的白公子要如何处理?”
他算是看出来了。
他家世子就算是被拒绝了,也对谢二姑娘旧情未了。
身为奴才,自然是要为主子分忧的。
主子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要提前筹谋。
“皎皎说她对这门婚事不知情,不知情便是子虚乌有的事。”
“敢编出这样的谎言玷污相府二姑娘的名声,向来也做好了被抽筋扒皮的准备。”
*
相府。
谢皎月几乎一回到府里就找上了谢夫人,她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紧紧捏着忍冬的手,声音都带着颤抖:
“夫人便这般着急将我嫁出去?”
谢夫人坐在高位之上,手里拿着算盘,看见谢皎月进来时眉头便皱得紧紧的。
现在听见谢皎月质问的语气,气得把算盘摔在了地上。
溅起来的算盘珠子落到谢皎月的身上,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的谢皎月惊得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