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序淮阳根本没有丢玉佩,就算他真的有玉佩丢了,肯定也不是在这儿丢的。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去京兆府吃个一番苦头罢了。
看着序淮阳护送着谢皎月的背影,有脑子的公子哥已经在考虑借此送上名贵的玉佩。
一来是为赔罪,二来是为讨好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
另一边,李临看着序淮阳护送着谢皎月下楼,眼里闪过一丝暗色。
他本来是想等谢皎月吃过一番苦头之后再出手,却不想序淮阳比他先出手了。
“召越,你说序淮阳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身后跟着的侍卫召越想了想,最后还是如实道:
“这酒楼是长公主的,序世子出现在这儿实属正常。”
“正常?”
李临慢慢道:“孤明明记得朝中之人,不得擅自经商,姑姑虽然是长公主,但是她所嫁的人可是朝中重臣。”
召越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广和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历年举办的诗会不少,吸引而来的公子王孙如过江之鲫,想必赚的银子只多不少。
这样庞大的酒楼若是被发现是朝中大臣私营,想必不日弹劾的折子就会被送到皇上面前。
“属下立即就去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去吧。”
*
另一边的谢如月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序淮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还刚好救下了谢皎月。
红袖跑到谢如月身后,有些焦急道:
“姑娘,这可怎么办?二姑娘被景阳世子救走了。”
谢如月咬着牙道:
“不妨事,左右她的名声已经臭了,想必没人敢娶她。”
最重要的是这贱人没几天活头了,就算序淮阳救了她又如何,又不能让谢皎月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而且谢皎月拒了序淮阳的亲事,她不会厚着脸皮找序淮阳吐露心事,更别说求救了。
“姑娘,方才二姑娘想必认出了我的声音,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
谢如月冷冷道,“她就算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不说你那两句话是为了她好,就算不是为了她好,相府如今又有谁还能为她做主?”
谢皎月如今在府里的境地,今日这一闹,不仅没有人会帮她做主,且他们都会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