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精美绝伦,墨发随意披在脑后,黑玉般的眸里拢着一团轻愁与思念,樱花般的唇微微上扬起月牙般的弧度,一身白袍在月下散发出淡淡的华彩。
又美丽又温柔,被这样的男子喜欢着,没有哪个女子不心神悸动、心里如小鹿撞的。
然而,何苗一想到他想将齐一鸣取而代之,她便觉得他如鬼怪般面目可憎。
“古卿,我们之间永不可能的,你走吧。”
那人脸上浮现起一丝悲伤之色,片刻后,勾唇,似笑非笑,“永不可能吗?”
这笑容很是勾人摄魄,何苗却是觉得毛骨悚然,只温声劝他,“古卿,你修行了数千年,你怎的就不明白呢?强扭的瓜不甜。你们缘分已尽,放手吧。若有来生,咱们再续前缘。”
在她看来,前世来生,都是渺然之事。任你执念再深,每一次轮回其实都回不去了。
她向他许下渺渺无期的来生,只是想安抚好他,让他放过自己和齐一鸣罢了。
古卿却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苦涩一笑,“桐桐,你以前从不信前世来世,如今又何必拿此事来坑骗我?”
不等她说话,他又道,“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总要尝过才知,你说呢?”
说着他的笑容变得诡异而邪妄,身影忽地原地消失了。
“喂,你去哪儿,回来!莫要伤害我相公,否则我将你的骸骨挖出来鞭尸……”
何苗紧张地大喊大叫,那人却是再无半点消息。
她很担心,眉头紧蹙,在床上辗转、嘤咛,齐一鸣转回房内,听见她反复说着“不要伤害我相公”这句话,表情充满了惶恐、痛苦,心中无比疼惜,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媳妇,你莫担忧,没人能伤害得了我的。”
何苗迷迷糊糊,感觉背后有热气拢上来,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喃喃出声,“相公,你回来了。”
瞧她小猫咪似的依赖自己,他身形一颤,哑着嗓子道:“嗯,我回来了。”
她感到十分心安,翻了个身,埋入他厚实的胸膛,低声唤他,“一鸣哥哥。”
许是嫌弃齐新宜也喊过他“鸣”,她竟喊他“哥哥”。
他心头一片暖软,环手将她拥得更紧。
她困乏至极,半眯着眼问,“相公,你去找了若尘道长吗?”
“嗯。他给我几道符带在身上。”
“那就好。如此一来,那脏东西就再也奈何不了你了。”她嘴角上扬,露出大大的甜甜的笑,“相公,你回来就好。”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眼睛发热发潮,将她紧紧地搂着,很想将她嵌入到自己的骨血中。
他出外打拼,她在家一定很担心吧。吃不下睡不着,所以她做梦都在害怕。
“以后我去哪儿也把你带上。”他像是发誓,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瞧见怀里的人儿又沉沉欲睡,他叹息一声,也没了吃东西的欲望,合衣抱着她躺下,也香甜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