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连连冷哼,“你是没正眼瞧过她,可在墓室里,不是也对她生了怜惜之心?接下来,我离开了,你再在你跟前装出一副娇弱无依、我见犹怜的模样,你还不得巴巴上去安抚?她再顺势往你这怀里一倒……哼,一切便水到渠成。”
齐一鸣越发觉得自己好冤枉,“媳妇,我已解释过,在墓室里我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你还要揪着不放么?不仅仅是她,为我付出的人,我都会感激,否则,她再怎么扮可怜,我也无动于衷的。不然,我也不会暗地里去收集她作恶的消息,进而逼她离开了。”
何苗没有吭声。心里暗道:幸亏你逼走了她,否则,我一回来就搬出去住了。
“媳妇,齐新宜已经走了,我们不要再为她生气了,可好?”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见她没有躲,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何苗被他的胡须蹭得脸上又麻又痛,便伸手推他,“你这几日怎的懒惰成这样,胡子都不刮。”
“媳妇,你不在,我做什么都没意义了,饭都吃不下,哪里会想到要去刮胡子?”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委屈,头埋在她颈脖处蹭啊蹭的。
“你这纯属是自虐,自找罪受,还想到我这里博同情?起开!”她狠狠地揪起他的耳朵,他却闷声不吭,继续埋首忙活,又是亲又是吻的。
“齐一鸣!”何苗咬牙,在他肩头上捶了捶。以为他还像狗皮膏药一般黏着自己呢,结果他很听话地抬了头。
黑暗中,听见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她脸也跟着热了热,手忙脚乱地用衣裳掩住了身体,且转移了话题,“我问你,林氏说,齐新宜在这间屋子里消失了,是什么情况?”
“我那日派了暗卫在路上截杀她,她却事先料到了,让小云在屋内假扮她,她自己却消失了。”
“你要截杀她?”
他心中果然没有那女人了。心中暗喜,又不禁感到奇怪,“消失了?有没有派人仔细搜寻过?”
“都已搜过,不见人影。”
何苗沉吟了片刻,道,“她身上没有空间,不可能像我一样,能凭空消失的。一定还在这屋子内,或者从哪个隐秘之地离开的。”
等等,隐秘之地?
“是密道!”两夫妻瞬间就想到了,并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何苗微怔,便要起身要去查看。
不料,身上的衣服滑落了下来,她又慌忙伸手去捞。
就着窗外的月色,能隐约瞧见她雪腻的肌肤,羊脂玉般的躯体,神秘却诱人十足。
齐一鸣只觉鼻间一热,伸手捂住了鼻头。
何苗羞恼,捞着了衣裳盖上,忙又躺了下去。
“天色已晚,明日再看吧。”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话一出口,彼此都愣了愣,神色都有几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