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莫名其妙,你与圣上说话,我便不能同圣上说了么?我爱呆在这儿,与你何干,吃你家大米了吗?”何苗简直气炸了,将方才凤申帝怼她的话也照抄了一番骂出来。
也懒得看他那张铁青的脸,对凤申帝道,“圣上,若小女子没猜错,开启一次防御大阵,很是劳民伤财吧?小女子有法子,不费什么力气,便能将那几个邪物抓住。”
凤申帝眉头挑了挑。
她说得不错,防御大阵乃是百年前某位云游至此的神秘高人设下,耗尽了无数的天材地宝才建立起来。
五十年前,先帝的兄弟发动过一次政变,勾结江湖上草寇,再利用自己手上的兵力,一举攻入京城。
当时先帝开启了防御大阵,将所有皇宫外的反贼全绞杀了干净,不费吹灰之力,便平定了那一场动乱。
可随后,修葺大阵所耗费的物资十分惊人,历时五年,才修复如初。
以现在的国力,再启动一回,根本耗不起。若是何苗有法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而,不等她说话,陈子阔已指着何苗,冷冷笑起。
“老夫在道术上浸淫二十年,也没把握能将这几个鬼物擒住,你一个小小妇人,竟敢夸下如此大海口,真真是笑死人!”
何苗偷看了一眼那忽然变了脸色的女权主义者,暗道:陈子阔,你竟敢对女子如此不屑,自求多福吧。不过,你人这么好,我又怎么好意思不“礼尚往来”,落井下石呢?
何苗红唇微勾,“陈大人,谁同你说,你们男子能占卜算命、起坛作法,我们女子就不行?你是骨子里瞧不起女子还是怎的?”
许是陈子阔以往便感觉到皇帝对女子多有维护之意,是以这一刻忽地警醒了,并没有把话说死,“女子做别的事情可以,但这修道之事,你们女子,真做不到。”
然而,尽管是这样,他这话也触怒了龙颜。
凤申帝徐徐勾唇,“陈监正,世事无绝对,你何以就笃定,苗儿做不到呢?”
陈监正听出了她话里的维护之意,可他就是不服。
他沉溺于修道二十年,他都解决不了的专业之事,若是让一个妇人破了,他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
是以,他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若是这位姑娘能有比开启防御大阵更好的解决法子,我陈子阔,愿将监正之位,让与她!”
凤申帝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
这几年来,他仗着道术的提升,越发的傲慢无礼,时不时以祈福、祈雨为由开坛做法,所要求准备的东西全是双倍,有大半是他中饱私囊的。
他在这方面是有才华,可绝不能被他骑到头上,为所欲为。
是时候打压他一番了!
于是,她看向何苗,“苗儿,如何?你刚接受挑战吗?”
何苗正想翻个白眼:你都逼着陈子阔留下了赌注,才问我,会不会假了点?
不过,此时她着急救那几个阴灵,根本耗不起一丁点时间。
闻言胸有成竹一笑,“小女子不才,不过,确实想试试。”
凤申帝嫌弃的眼风子徐徐扫来:明明就骄傲得不行,还说“不才”,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