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按你这么说,我为了陷害你冯大奎几人,我们冯家花大代价,将县令、知府、巡抚等大人统统收买了?冯铁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冯大奎三兄弟了吧?我要真想弄死一个人,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她缓缓上前,嘴角噙着一抹阴恻恻的笑,“你看看你现在,完全动弹不得,我就这么把你的脖子一勒,”她倏地伸出手,在他跟前做出一个套他脖子的动作,把冯铁树吓得心脏都骤停了一个呼吸间。“就这么把你一勒死,随便往那荒山野岭上一丢,任由那野兽啃食,或者扔下深潭,神不知鬼不觉的,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冯小美发出清脆的笑声,“我没有吓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想杀个人,比杀只鸡还容易而已!不过,你父亲几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所以,我不想为了这几个渣滓弄脏自己的手。”
冯铁树面色惨白,呼吸急促。虽说冯小美对他表示出足够的轻蔑,可他分明从她眼里看到浓浓的杀意。
如果他再闹,她会真的不知不觉把他杀了。
或者,把他一家人都给杀了。
她身边有这样的能人,真如她自己所说,弄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别人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简直不能称之为人,是大魔头!
他眼里写满了恐惧,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
说到底,他虽然凶残,在村里也是一枚恶霸,却从未试过这样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其他的孩子都比他小,胆子也更小,又全身无法动弹,都吓得脸色发白,快要晕倒了。
冯小美懒洋洋地扫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全都目露惊恐之色,心中暗叹一声造孽,不由得缓和了语气,“以后好好生活,莫要再闹了,更不要想着伤害我的家人,不然等待你们的,只有律法的制裁。你们的叔父、亲爹,都不是什么好人,只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
说着她挥挥手,苏三上前解了所有人的穴道。
这些人立刻软跌在地,满身大汗,神色如丧考妣。
冯铁树既愤恨又害怕,望着冯小美的双眼充满了怨毒。就在此时,冯小美忽然看过来,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转开了脸。
然而,冯小美已经看在了眼里。
她双眸陡然一冷,险险地半眯着眼看他。
她身边的方璐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这臭小子似对你仍心怀怨恨,不除以后只怕是个麻烦。”她在后宫见多了这种眼神。虽说她不喜争斗,可如若别人欺到自己头上来,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冯小美也低声同她说了,“不用管,我以后多的是教训他的法子。”
说着她冲冯铁树微微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什么冯家与县令勾结、县令又与知府、巡抚大人官官相卫,这些你最好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你就是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的!在场所有乡亲都是证人,要是我报了官,你可跑不了!”
冯铁树脸色陡然变得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滚落下。
他的母亲扑过来搂住了他,哭道,“铁树,咱们斗不过他们的,咱们走吧!”
冯铁树脖子上青筋暴突,浑身瑟瑟发抖。
“走啊,我让你走!”他亲娘急怒攻心,死命去拽他、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