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了,期待的目光落在荷香跟前的瓦罐上。荷香被这么多男子注视着,紧张得手脚发抖,碗都拿不稳了。
冯小美叹了口气,“我来吧。”接过她手中的碗。
荷香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身子,一个劲地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冯小美前世看宫斗剧时最反感就是这句话,眼下荷香跪在自己跟前反复说着,心里真是烦躁啊。
遂无奈扶额,“没事了,你下去吧。夜深了,待会儿也不用跟着我,你好好歇息去。”
荷香仍不知所措,“奴婢、奴婢”个不停,冯小美不耐烦了,沉下脸来,“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是不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荷香边流泪边退下。
冯小美摊手、哂笑,“啧,我真像个欺男霸女的恶少啊!”
“呵……”众人发出轻笑。
“小妹,不是我说你,咱都是乡下人出生,什么活儿做不得,这些仆人在这儿反而碍手碍脚的,也忒不自在了吧?”冯锦刚一面喝汤,一面啧啧有声发表意见,“我看是妹夫把你养娇惯了。”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冯小美斜睨着他,“女子本身就是弱势群体,如果有条件,就该如珠如宝的呵护着。不然要你们男子何用?”
众人觉得满头乌鸦飞过。
女子是弱势,却也没什么地位啊,都说女子如衣服,还如珠似宝……要男子何用?那不是因为女子得依附男子而活啊!男子是女子的天与地!怎的她言下之意,好似男子的作用不大?
不过,也是。她清灵秀雅,眉眼如画,却又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会各种厨艺、技艺,又会做生意,这样的女子,独立自强,哪个不爱?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睥睨男子吧!
冯小美不知众人想法,可瞧着他们脸上神色变幻,知道自己的话得不到认同,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
“女子既要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还要操持家务,有的女子还要像你们一样从事体力劳动……女子在体质、力气上,天生就比你们男人弱,每日都过得比你们男人还累,你们男人难道不该护着吗?二哥,我跟你说,冲你方才说的那句话,就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你。”
冯锦刚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他怎么无缘无故就成了炮灰了?他好像没说什么啊!
冯小美又愤怒地挥了挥拳头,“二哥,我决定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娘,让她好好治治你。”
“别别别!”冯锦刚忙把碗放下,冲冯小美嬉皮笑脸,“小妹,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边说着边冲在座的各位男子使眼色。
然而,众人或是手托腮帮作思考状,或是抬头望天,全都没瞧见他求助的眼神。
一群没义气的家伙,枉他方才还与他们称兄道弟来着。
冯锦刚咬咬牙,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小美,二哥对你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放心,以后哥定会如珠如宝地护着你,谁要欺负你,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冯小美哼了声,心中的气也消了许多,把碗塞给他,“帮他们盛汤。”转身气呼呼要走,苏简起身,把她牵到自己的位置跟前坐下。
冯锦刚那个哀怨啊,把碗一放,“你们谁喝谁自己盛,老子才懒得伺候。”
何志凯一展折扇,慢悠悠地说,“锦刚啊,女子是千娇百媚的花儿,她占据在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你竟不愿做惜花人,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也难怪小美生气。”
陈泽生也说,“女子大不易,身为男儿,定当拼力呵护。”
冯大夫说,“冯家儿郎,定是在这方面未开化,不然也不会还未能娶上媳妇。”
苏简说,“我媳妇生来命苦,好在有我。”
“……”众人显然全站在冯小美这边了,不但冯锦刚被排斥,就连冯家的几个兄弟都躺着中枪,冯锦阳等人全都一脸怒色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