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宋砚书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可怕,宴云纾瑟缩了一下身子,用被子将自己遮盖住:“怎么,怎么了?”
她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
是不是惹得他不高兴了?
“没什么。”
宋砚书冷笑一声,将手里还没有剥完的橘子塞到宴云纾的手里:“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办,你自己吃吧。”
说完,男人转过身,头也不会地离开了房间。
宴云纾拿着手里的橘子,咬唇看着男人的背影,呼吸有些凌乱。
她好像……真的说了让他很不高兴的话。
可……
她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啊……
“据谢雨涵表态,即使凌北谦已经去世,明天在榕城市中心的礼堂的婚礼还是会举行。”
“届时,凌北谦先生的生前好友都会前往参加。”
“记者从谢小姐那边拿到了一份参加婚礼现场的宾客的名单……”
忽地,电视上响起的女声,将宴云纾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皱眉,下意识地朝着电视的屏幕上看了一眼。
此刻,屏幕上在滚动着一大串一大串的人名,都是明天要去参加凌北谦和谢雨涵婚礼的宾客。
在一大堆陌生的名字中间,宴云纾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可跟在她名字身边的男伴,名字却不是宋砚书,而是……厉诚泽。
厉诚泽……
这三个字,让宴云纾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
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这个人似乎她很熟悉,是她的朋友。
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这男人长什么样子,和她是什么关系。
宴云纾想了一会儿,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怎么都想不通。
既然自己是宋砚书的未婚妻,那么对方邀请她去参加婚礼的话,肯定会让她和宋砚书一起参加的。
可为什么,对方不但没有邀请宋砚书只邀请了她,还把她安排和那个叫做厉诚泽的男人一起进场,一起参加?
她又是怎么认识这位谢小姐和凌先生的?
之前的她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才能让他们在婚礼的宾客里,给她留下一个位置?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宴云纾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半晌,等她的头终于不那么疼了之后,她深呼了一口气,缓慢地从床上爬下来,打开房门出了门。
在走廊里,她遇见了在别墅里伺候的仆人。
“宋砚书在哪?”
她揉着脑袋,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询问。
佣人似乎很害怕宋砚书。
在听到宴云纾提起这三个字的时候,佣人微微地顿了一下,然后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开口:“回宴小姐,先生现在在书房。”
宴云纾点了点头。
她看出了佣人对宋砚书的恐惧,便没有继续多问,转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明天的婚礼现场,厉诚泽真的会去吗?”
宴云纾刚走到书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了宋砚书嘲讽的声音:“好朋友死了,心爱的女人失踪了,他还有心情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