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纾没说话,只沉默着看车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电话那头的宋砚书显然沉不住气了:“云纾,刚刚我打你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当时太着急了,我一想到你和厉诚泽之间藕断丝连,我心里就忍不住地嫉妒,忍不住地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刚刚陈姨上来跟我说你耳鸣了,怀疑是我的那一巴掌把你的耳朵打穿孔了,我真的很害怕……”
“云纾,你在哪里,能告诉我吗?”
“起码让我弥补你一点,好不好?”
宋砚书的声音虽然急切又担忧,但宴云纾还是清晰地从男人的声音里面听出了一丝生硬压下的急躁和不耐。
她微微地眯了眯眸,深呼了一口气:“宋砚书。”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宴云纾知道车子已经驶入了距离晏家别墅只有几个街区的地方。
“我没事。”
女人的声音平淡地没有一丝的情绪:“没有耳鸣,没有耳膜穿孔。”
“除了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没有一丁点儿不舒服的症状。”
“但是……”
宴云纾的声音顿了顿:“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这么打我。”
“你也知道我现在失忆了,我记不清和你之间曾经有多么相爱,也不记得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但现在的我……对你只有厌恶。”
“就算你我之前的感情再深,这一个巴掌,也算是两清了。”
“我不会再回去找你,也请你不要再找我,我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将宋砚书的号码直接拉黑。
等她做完这一切,车子已经到了晏家别墅的大门口。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调整了一下呼吸,抬腿走了进去。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
“担心死我,要不是你爸爸拦着,我都报警了!”
宴云纾刚走进晏家别墅,宴夫人就激动地直接冲过来,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她:“要不是知道你这个模特的工作会三天两头出差断联,爸爸妈妈现在已经满世界找你了!”
听着母亲的话,感受着母亲怀里的温度,宴云纾的眼眶不由地微微地红了起来:“妈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