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凌浅的意思。
现在的凌浅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在南城张扬跋扈,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的凌氏千金了。
他如果执意要留在这,反而会让现在的凌浅产生负担。
俊秀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伯母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跟我说,我一直都在。”
“嗯嗯,好的。”凌浅答道。
许子墨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在他说出那句话时,他明显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放松了一些。
虽然如今的凌浅会为他着想,可他还是想念那个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凌浅。
许子墨在转身之际,扬起的嘴角落下。
很快便消失在顾家大堂。
何书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眼神弥散的凌浅,上前挥了挥手,“凌小姐,有心事?”
凌浅听到何书的问话,回过神来,摇摇头,“没。”
转身准备推门进去。
“凌小姐,你难道就不好奇,顾息靳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何书平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浅心底一惊,握着门把的手攥地紧了些。
“没兴趣。”
如今她和顾息靳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之前的事情和以后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
谈何来的兴趣。
“如果凌小姐有兴趣的话,可以当面问下顾息靳。”
凌浅没说话。
何书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个笑话。
问顾息靳?
她问过顾息靳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她问过顾息靳为什么不相信她,人不是她撞的?
她问过顾息靳,在监狱里的三年,为什么从来没看过自己?
顾息靳什么时候回答的真话。
又或者,什么时候回答过这些问题。
凌浅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轻轻摇摇头,开门走进书房。
何书还没说完的话,被关在门外。
“我不能泄露患者隐私。”
何书抿抿嘴,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双肩耸了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