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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奔回居所,青雉连用钥匙开门都来不及,踹开门跃上二楼,直直闯进浴室伸手把水龙头打开,冰冷的水瞬间喷洒而下。
站在水雾下一动不动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
冰凉水流湿润衣物,欢畅的滑过高温烧灼的身体,汇聚成条条水线盘绕而下,最终滴落到光洁瓷砖上的水花里。
青雉颓废的把额头靠在墙壁上,狠狠的闭起眼睛。
“小小姐…小小姐…”
“妮可…罗宾…”
他的声音被遮掩在淙淙流水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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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所有的急切沸腾被清晨的冰寒水流带走,青雉关起喷淋开关,扯掉湿漉漉的衣物,换上浴衣,而后走出浴室。
随意阖上身后的门,抬起眼皮朝窗户方向看了一眼,不急不缓的说,“啊啦啦~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也只有你干得出来。”
抬手抓了抓头发,青雉面上笑容愈加懒散,“等下回去要记得避着人走啊~不然流言可是会很精彩,你在我家过夜什么的。”
“为了彼此的清白名声,没什么事赶紧消失啊波鲁萨利诺。”
在他沐浴这段时间里不请自来的人,闻言支起斜倚窗台的身体,哼笑一声,开口道,“比起我在你家过夜,昨晚陷在温柔乡里的你,才更容易引起话题吧?”
说话间,目光反复打量,看着看着神情更显诡谲,“耶——真是奇怪了…”隔了一会儿,人朝前走几步,极度不可思议的挑高声线,“你不会是…”
听出同僚言语间未尽的含意,青雉抿抿嘴角,有些悲惨的回答,“没,我没碰她。”
“亏我后半夜找尽借口调开鬼蜘蛛的注意力,库赞你真是…”被哽住似的沉默几秒钟,黄猿用非常非常同情的语气,试探一样问道,“话说,你二十年没碰过女人了吧?需不需要给你找个医生看看?”
“耶——所以说,战国元帅的忧郁很有道理啊~他真担心你有什么毛病。”
嘴里啧啧有声,黄猿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用各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打量,“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也别见外,我那科学部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哟~”
青雉先用一记蓄势待发的两棘矛回答了同僚的关心与好意,想了想,终于还是不甘心的反唇相讥,“别说我,你呢?”
“草帽小子大闹香波地群岛那天,你不也没狠下心动她?只是在她身上留了吻痕。”
他话音落下,黄猿神色一僵,青雉复又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要是你狠下心碰过她,一定会把她藏起来,之后再没有谁能找到,不是吗?”
共事这么多年,青雉怎么会不了解黄猿的秉性?就象对方同样了解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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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海军大将,身为最高战力的同僚彼此冷嘲热讽半晌,最后又各自偃旗息鼓,踱到青雉家会客厅一角,把自己摔进沙发。
安安静静的时间持续好一会儿,黄猿收起吊儿郎当,神色微微一整,压低声线开口道,“库赞,我们动手的时间可能要更改了呢~”
闻言,青雉微微一怔,“为什么?”
他们两人预订的计划,一来是想等看看那人究竟意欲何为,也好顺势打乱她的图谋。
二来,为了不惊动马林弗德其他对她抱有杀意或者特殊心思的人,他们打算在本部疏散岛屿无关人员的时候动手拿下她。
现在黄猿这样提出…
心下飞快盘算着,青雉又听见黄猿开口说,“因为我收到消息,最迟后天,王下七武海会抵达马林弗德。”
“什么?”青雉抬高眼睛,真的愣住,“强制召集的七武海,战争开始前不是应该呆在圣地玛丽乔亚吗?”
战略部署会议上,原订计划一一安排妥当,除了各地秘密回调的驻防军队,王下七武海们也开始陆续抵达圣地玛丽乔亚。
到昨天为止,传到马林弗德的消息,王下七武海,除了极力反对开战而被丢进深海大监狱的海侠甚平,以及致电回复会参战却迟迟没有动静的女帝波雅。汉库克,余下都已经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