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将下巴稍微抬高少许,我盯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咽喉处那几道鲜红指痕,深深的磨了磨牙。
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
当然,'伯爵夫人的新妆'之所以会有如此明显的破绽,相信当初念力形成时,美艳的伯爵夫人是出于…女人的某种微妙心态。
索菲亚。安迪。托里斯是罕见的美人,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使用者身上经由外力留下的痕迹’,伯爵夫人是为了能让她的情人看到吻痕一类的玩意…而这种糟糕的虚荣,此时此刻,就变成直叫我想掀桌的为难。
这特么等下让我怎么出去见人?!脖子上的痕迹明显是被掐出来的好么?嘴唇又红又肿,嘴角也咬破了!
还有!
盯着镜子左右审视一会儿,我撩高发梢,略略偏过脸,一看之下,更是不得了…耳朵和侧脖颈后边能看到的位置…星星点点种满草莓一样啊魂淡!
怪不得在香波地群岛,后来迎面撞上的人,盯着我看的眼神那么古怪,擦!
尼玛!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不晓得劳资血小板比健康人稍微缺失了那么点么?这么多淤痕,脖子还可以把衬衣扣子扣到领口,或者系条丝巾,嘴角和耳朵怎么遮掩?
又叫我怎么解释?睡觉姿态不好滚地撞墙吗?
大将黄猿你个抖s的变态啊啊啊——(╯‵□′)╯︵┻━┻
…………
怀着生吞数十吨炸药的火爆心情,我换好包子。安娜的睡衣,顺便打消象往常一样编两条麻花辫的主意,披头散发的从浴室里出来。
好吧~脖子的掐痕可以穿高领,耳朵和嘴角…好吧~是包子。安娜不知怎么,可能是对昨晚医生开的药物过、敏!
思来想去,总算找出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之后,我按下各种烦躁与惴惴不安,几步转到窗户边,伸手把窗帘拉开。
一瞬间,蔼蔼暮色透过玻璃倾泻迤逦,落日余晖下,视野拓展出去,庭院矮墙之外,街景被镀上一层温吞的暗红。
默默计算了下时间,我发现,这次空间转换耗时…似乎比预计延长些?至于为什么每次使用咒文卡跳跃,消耗时间长短不一,原因始终未明。
究竟是岛屿之间磁力造成空间紊乱,亦或者两个力量本源差距…
片刻之后,我放弃了思考解开这个谜团的意图,想不通的东西多想无益,总而言之,情势还在掌握中就好,大不了,马林弗德一行完满结束后,老老实实开始随船航行,不再动不动空间跳跃就是了嘛~
冲着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包子脸挤出一个扭曲笑容,松开抠着窗沿的手指,我慢吞吞回过头,静静看着房间门。
外边,有脚步声不疾不徐接近,踩着木质地板的步履一道沉稳有力,另一道却显得文弱又透出些焦急?
听了听,之后我从两道行进频率辨认出来人。
领先的人是饭馆老板,另外一位嚒…
…………
“安娜?”
咚咚两记叩门声,合着老板小心翼翼的叫唤,停顿片刻,他加重力道又敲了敲门,声线跟着拔高少许,“安娜?醒了吗?”
“啊——”出声回答之后,我又惊觉不对,赶忙连滚带爬窜回床边,从矮柜抽屉角落翻出一个铁皮小盒,掰开盖子,抓出几颗糖果扔进嘴里,同时慌慌张张跑去开门。
跑到门边抄过挂在衣帽架上的晨褛,一边往袖管里塞胳膊,一边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糖果,感觉到变化开始,又咳嗽一声,故意挤出沙哑的声音,这才敢开口对等在外边的人说道,“等,等一下马上开门。”
‘莺声糖’,在马林弗德这些天,我是计算好时间,一次性吃下它改变声音,前往香波地群岛的时候它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