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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沿着耳廓不疾不徐移动,灼热的气息吐在脸颊,直叫人不自觉颤抖;危险的感觉瞬间缠绕全身。
谁在耳边放低嗓音说着什么,窃窃私语的音量,梦靥般隔着迷雾叫人无法分辨。
又或者谁小心翼翼躺到身侧,略显冰凉的温度密密包裹,我感觉到眉心被人亲了亲,接着又亲了亲,背脊覆上一个掌心,带着诱哄节奏,一下一下,缓缓拍抚。
是做梦,亦或者不是…惶惶不定的心居然就这么安定下来,我也不再惊怒交加,放缓呼吸,任凭自己陷在真假难辨的幻境中。
久远的印象里,小时候我也是这般被人宝爱着,每当我不高兴了或者被吓着了,容貌已经变得模糊的妇人也总是抱抱亲亲,之后,我就会被安抚。
这样象个孩子被宠溺着…已经是许多年许多年前的事,久到我几乎忘记。
早已经丢弃的人生,那个世界的家…重新出生后银发蓝瞳的女子,消失在火海的血亲…流落神弃之地,疯疯癫癫却养大我的同乡…
所有的一切,我拼死挽留却被命运强行夺走的…最后的最后,只剩下喝得烂醉才会脱口而出的一个词语:
‘…妈妈…’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好梦?
也或许不是好梦,只是睡得沉,又仿佛…烂醉哭哭啼啼的叫嚷,似乎有人一声声的回应?总之,下意识的就有个好心情起来。
只不过,好心情归好心情,昨儿失误造成的后果却还是很明显。
拥着被子,我瞪住窗帘缝隙落进来的一线金色,眼角微微一抽。
睡前拉起的窗帘没能完全阻隔外边的灿烂日光,合着远处飘过来的喧哗…很明显,现在比我预计的黎明时分晚了不知多久啊啊啊——
过敏造成的昏睡让生物钟产生错乱,于是,我迟到了啊啊啊——
一边无声哀嚎,我一边手忙脚乱把缠绕的被褥剥下来,又倾身折腾左脚足踝板夹,更可悲的是做这些事必须谨慎小心,毕竟宿舍隔音不好,被人听见动静,可就要糟了。
拆卸固定关节的板夹,顺便扯开绷带,摸到脱臼部位,又揉了揉,随即放开手,我翻身下床,着装的同时,解放早就准备好的咒文卡仿真女神。
把人型摆放成侧躺睡眠姿势,还要给它左脚来一次关节错位又矫正,最后胡乱帮上绷带,上好夹板。
盖上被子,我直起身,轻轻的吁出一口气,真正出行之前,小心翼翼放出'圆'查探一番,确定附近不存在异样,即刻收敛气息。
磁力————香波地。
为了不失约,我甚至来不及卸下伪装,拈在指间的黑色卡片无声碎裂。
顷刻间,微微失重感带起视野缓缓扭曲,空间转换开始。
希望赶得及吧~我想,方才一瞥之间,搁在床头柜闹钟时针指在叫人非常蛋疼的位置,过敏源造成醉酒效果实在是…
耽误的这些时间里会发生什么我是不关心的,我忧郁的是…万一没办法当天赶得回来,或许马林弗德这边就泡汤了呀~
所以说人果然不能太铁齿,过分自信就是自大,我为了效果逼真,最后把自己绕进沟里,如此愚蠢举动也真是呵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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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坐标在香波地群岛13号区,副船长居所,'夏琪的敲竹杠bar'二楼借住的房间。
说起来,通过摸索实践,我发现使用咒文卡出行,抵达目的地过程中所耗用时间的长短,取决于气的量。
发现这点,从副船长居所离开的时候,我那房间里几乎所有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