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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珩那边。
萧景睿带着谢珩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云萝本想跟过去,但是被皇帝的护卫拦在了外面,并且这次皇帝对她擅自外出非常不满,直接将她关了禁闭。
如今萧景睿出去,御书房内,顿时就只剩下谢珩,还有徽帝二人。
徽帝身上没有穿龙袍,而是披着白色的寝衣,外罩一件紫色绣金龙的长衫,头上的龙冠也摘了,模样比起过去再见到,要更加苍老许多许多,甚至远超同龄人。
谢珩看着对方,地上询问,“陛下私自召臣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呵……谢珩啊谢珩,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能问出这样一番话,你知道吗,西晋离我东都,就还剩二十里的距离,二十里啊!明天!他们的长矛,就会架在朕的脖子上!他们的铁骑!就会踏破朕的金銮殿!!可你呢!”
徽帝说到这里,兴许是情绪激动,随即就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谢珩面无表情,“陛下,注意龙体啊。”
“谢珩,朕不想和你再玩这种游戏,你想要什么,说!大胆地说出来!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朕都赦免你不死!”
徽帝显然已经是被谢珩先前那种猫捉老鼠一样的拉扯给气地够呛,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明知道这都是这小子的轨迹,他是在吊着自己,是在利用他急迫的心,逼他不得不就范。
可是他却偏偏中了计,是明知道这是个套,他也得硬着头皮跳进去的程度。
因为他不能失去他的国家。
这个国家是他父亲夺下的,若是在他的手上又失去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他会遗臭万年的!
他不能这样!他就是死!也得守住这里!
随后他看向谢珩,“谢九郎,说吧!”
谢珩看着徽帝,一时间,御书房安静无比,只有徽帝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谢珩才说,“既然如此,陛下可否先听九郎,娓娓道来这宁州之行?”
“你说。”
“此次幽州这次战役,并非是谢珩的功劳,守住城门的也并非是谢九郎而是我家中那群女眷,谢珩不敢居功,陛下若是想封赏,也请封赏她们,这是其一,陛下可否赞同。”
徽帝一愣,没想到谢珩第一件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封赏一群女人?
虽然听说过幽州战役的确是她们的功劳,但他还是难以置信一群女人居然用最少的兵力,硬生生把占据拉锯到了极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信。
于是他说,“她们有功,朕自当封赏,这你大可放心,第二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