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解释了一番,随后又低头去问慕笙,“笙笙,你有没有……那种吃了以后,就会暂且虚弱失去知觉的药?”
慕笙顿时了然,“你想要在皇帝面前装病?”
谢珩说,“此次回京,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在信中应允一切,实则是想骗我回京。”
至于到了那里又会是一副什么嘴脸,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那里也有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他这腿,这武功,得好,但是怎么好,以什么样的形式好,在什么样的时机好,就很有待商榷了。
“东西倒是有,不过阿九,你这次是不想上战场吗?若是你不去,恐怕那城中的百姓……”
她不相信李岩那种人会善待百姓,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会遭受罹难。
谢珩说,“无畏的英勇没有意义,一时的冲动也只会让更多的人遭受劫难,这场仗,我们要打赢,但不能只打赢,不然功劳又得让别人捞了去。”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谢珩似乎也开始变得圆滑世故了起来。
“看你的样子,似乎心中早已有了计划。”
谢珩微微勾唇,随后他就附耳上前,在慕笙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之后我们得这样……”
慕笙耐心地听着,在谢珩说完之后,两人同时出去掀开了外面的帐子。
钱大人正在外面,撩着手上的官袍洗着东西,只是他实在不擅长这种事情,还没开始多久呢,就被地上那鲜活的鱼给吓得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只手护着自己的乌纱,另外一只手就拿着叉子反击。
一边反击还一边喊着,“君子远包厨,君子远包厨……”
慕笙看见之后,忍不住说,“你们这边当官的都这样吗?”
“这要看是文臣还是武将了,大多数穿着长袍大褂的,就差不多了。”谢珩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也划过一抹嫌弃,还有些嘲弄。
慕笙则是直言不讳,“难怪这个国家要完。”
这当官的都不顶事,怎么给普通百姓做出好榜样,权利和力量这两个词,本来就是挂钩的。
若是让力量不对等的人去做他不应做的事,还因为一己之私去打压他人,实在是愚蠢至极。
所以世袭这个制度才会因此被废除改为科举制吧。
谢珩有些无奈地看向她,慕笙就拉住他的手,“我就在你面前说,不和外人说,我们那边的话,还有这些。”
说完,她还有些不满地开口,“你得体谅我啊,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都没有。”
慕笙知道自己有些思想和这里的人不一样,有些信息对他们来说太炸裂了,所以她也只能尽量让自己融入这里。
但是思想的转变是很痛苦的,她自己有些不愿意,好在她遇到的是谢珩。
“我又没说不同意。”
谢珩看向她时,目光不由自主地放柔了。
慕笙被他这一眼,看地心口怦怦跳,忍不住别开了目光。
谢珩拉住了她的手说,“以后,你有心事也可以同我说,想要更加了解真正的慕笙。”
他说的是慕笙,而不是慕容笙。
慕笙内心明白他的意思,也回握住对方的手郑重地点头。
“我是有这样想啊,就怕你受不住嘛。”
“受不住?”谢珩笑地更意味深长了,“笙笙啊,这个字句,还是用在你身上比较贴切。”
毕竟他忍耐了这么久。
尤其是最近,每次看见她,他都要尽量让自己集中精力去想正事,才能不让他自己的关注点被她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