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智生犹豫了,随即跳进去,高声喊:“二铁子,我来了,都不接一下?”
路小川也跟着进屋,浓呛的味道让他一阵皱眉。
八十平米左右的三室一厅,窗帘拉着,看上去比抹布都要脏就。室内居住环境,不用多说,还不如鬼楼前的草丛清爽。
“二铁子?”
潘智生喊着,又踹开卧室的门,但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人在,但却骨瘦如柴,听到有人进来,正费力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可惜没成功,大口喘着粗气趴在枕头上。
“二,铁子?”
潘智生不确信上前,看了好几遍眼前这个眼眶深陷,眼下乌青,演鬼都不用化妆的人。
“生,生哥,见到你,真好。”二铁子喘息着,居然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
妈的!
潘智生搓了下头,气得把椅子踹碎了,二铁子惶恐不安,招手想要说什么,却是一阵剧烈咳嗽,抑制不住却又没有力气,看着都替他难受。
[重病之人,大限已至,看相无益。]
打开直视看相,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二铁子很快就要死了。穷得叮当响,这笔钱是要不回来了。
不过,真正令潘智生生气的,还不是欠钱不还,而是那个所谓的仗义兄弟。
病的爬不起来,还用盯梢吗?
龙搁浅滩,虾兵蟹将都敢欺负,五千块好处费不跟骗走的一样吗!
生气归生气,潘智生还是皱眉问:“二铁子,你以前壮的像牛,这才有铁子的外号。。怎么混成这熊德行了?”
“嘿,没做好事,报应,报应呗。”
二铁子翻了个身,潘智生给他身下垫了床被子。
这个动作,让二铁子感动得不行,眼泪流得更多,枯瘦发黑的手拉住潘智生,“生哥,以前我有难处,只有你帮我。现在我要死了,只有你来看我。”
“要死了?得病了?”
“癌症,晚期了。”二铁子惨然一笑,“疼得厉害,想要止疼药,医生来过,说是不够快死的份儿,不给开。”
潘智生眼神里流露出无奈,人到了这份上,钱是还不了了。
“生哥,我不是东西,当年赌钱输了,不还,他们就要砍我的手。后来,我努力赚钱,不是不想还,就怪自己不长志气,又赌输了……”
二铁子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潘智生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铁青着脸问:“那你成这样,谁伺候?”
“一个亲戚。”
“老婆孩子早就跑了,我爸妈也被我气死了,只留下这套房子还值点钱。但为了治病,贱价卖给亲戚了,但得等我死了以后。隔段时间,他倒是来看看我。”
二铁子苦笑,闭上眼睛重重叹息,“我还不清楚他的心思,就盼着我早点死,收房子呢。”
“别说丧气话,配合医生治疗。”
“没救了。最多,仨月。”二铁子竖起三个手指头,自己看着都觉得骇人,又慢慢放下,“我这辈子,对不起爸妈,对不起生哥……”
潘智生眼圈一红,听不下去了,起身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盛在暖水瓶里提过来。
“生哥,家里就这样,随便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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