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因为会养鱼,所以就承包了他们的河段来养鱼。
这一包数年,然后,就在前几天,走了。
我问,有没有留联系方式。
他们摇头,说没有。
我怅然,心情低落。临走时候,刚到门口,那男的,好像想起什么来说:";咦,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瞎练什么拳的那小孩儿。";
我说:";是啊,是我。";
对方说:";我马叔,有话托我捎给你。说什么来着,对对,说有机会的话,他会亲自找你的。";
我愣了下问:";有机会,就会来找我?没。。。。。。没别的了吗?";
对方:";没了,没了,真没了!";
我长叹口气,一脸失落,离开了这个小卖店。
其实,这几年,马彪子经常走的。有一次,他最多走了半年多。
所以,我知道,有一天,他会真的离开,然后,一走,就再不回来。
东北这个小县城,只是他人生中小小的一站。
他不属于这里。
他只是过客,他归属的是,那个隐秘的,世人不知,却又庞大无比的,高术江湖!
而我,此生能否有幸,步入那个大大的江湖呢?
一想到这儿,我又意气风发了。
然后,回到家中。接着开始了每天必须的训练。
发劲,站桩,马步冲拳,脑子里回味打架时的心得,然后,各种体能,长跑,等等。
就这么,练了一些日子,高考成绩下来了。
个人觉得,很赞。
没多久,录取通知书来了。
我的第一志愿,录取上了。
学校是北京的一座很知名的师范类院校。
之所以,报这个院校,我还是受马彪子和阮师父的启发,这才下了决心去报的。
一个好老师,对一个人的影响,太重要,太重要了。
没有两位师父,绝对没有我的今天。
考上大学是大事。
家里人,张罗着请客,邀请来亲朋好友,一起吃饭,替我庆祝。
与其相反的是,与我联系的同学虽很多,但里面却没有老熊和老狗。
当时不解。
事后多年,我才知晓。他们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原来,我们是平起平坐的,一起疯,一起玩儿,谁也没觉得谁特别。但自从那一天,我露了功夫后,他们觉得我一下子,上升了很多,很多。
对此,我理解。
我仍旧当他们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同学!
开学时,我揣了银行卡,还有一些现金,我拒绝了父母陪同我上大学的要求,一个人,独自坐上了进京的火车。
我坐的是卧铺,清晨,当我醒来,听着广播说马上要进北京站的时候,我收拾好东西,站在车窗处,望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