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才转身回到了棚子。
一路走来,我看到了,好像除了我们,没人把这场雨当回事儿。
他们一个个的,全都脱光衣服,站在溪流中。或三五成群,或单独一个人,拿了工具,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混在水中的砂石,只盼从中找到那么一两颗,黄灿灿的砂金出来。
我感受了一种,很不好气息。
那是什么?
我当时不知道,多年后,才知晓。那就是,世人的逐利之心。
一种,你不能说,这是好,还是坏的心。
因为,世人逐利的背后,也有着许许多多,难言的苦难!
回到棚子里。
发现没什么干活的人。留守里面的,都是闲人,还有重要人物。
其中,既有昨晚跟我感应上的白净中年人,蓝半袖,老头儿,这三人组合。也有金老大带领的那十多个兄弟。
白净中年人此时,正眯眼,斜倚在那个炕上,手里捧了一本不知什么书看着。
蓝半袖正在整理,一个随身带来的帆布箱子。
老头儿独自一人,仙儿似的,盘了腿,坐在那里,正搁手搓一串大珠子。
那珠子,不知什么材料制成。黑紫,黑紫的,泛油亮的光儿,看样子好像很沉,直径能有三公分,一串,应该是十八个。在他手里头,搓的喀喀作响!
金老大那边儿呢。
分了两伙打扑克,他们赌的是现金。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叫的跟野驴似的,嗷嗷的!
我们三没招谁也没惹谁,小心挪到昨晚睡的那个铺,好好地坐下,拧头,望窗外,想未来的心事儿。
刚坐了没十几分钟。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嘿,那小胖子,胖子!";
老熊一哆嗦,拧头了。
";干,干啥呀。";老熊弱弱回了一声。
一个极猥琐的家伙,嘴里叨了烟,斜愣眼瞅老熊说:";你哪儿人呐。";
老熊:";xx";
";啊,县里的呀。你姓啥!";
老熊弱弱:";姓,姓李。。。。。。";
";次奥!";那人骂了一句,接着又说:";谁他妈让你姓李的。";
老熊急了:";我,我爸啊。";
";次奥!知道不,往后,你不能姓李了。";
老熊着急了:";我,我不姓李,那,那我姓啥呀。";
";哈哈哈!";众人爆了一串笑声。
然后,那人笑说:";傻逼!你跟我一个姓,姓刘呗,哈哈哈!";
瞧见没有,这就是地痞,无赖,流︶氓的标准风格。孩子,也能逗,也能往狠里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