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泪俱下,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尽委屈的弱者,试图博取同情。
江眠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动容。
她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停顿,招招致命。
“你的可怜,与我的遭遇相比,不值一提。你所受的痛苦,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写月见博取同情无望,彻底放弃了伪装,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瓷瓶,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黑色的雾气从瓶中涌出,试图笼罩江眠。
江眠早有防备,身形一闪,躲开了黑雾的侵袭,手中长剑再次斩出,逼得江写月连连后退。
“你以为这些歪门邪道能奈何我?”
江眠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剑身上流光溢彩,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那是她突破之后领悟的剑技。
剑光所到之处,黑雾尽数消散,江写月的脸色变得惨白。
江眠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剑尖抵在江写月的咽喉处,冰冷的触感让她不寒而栗。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
江写月绝望地看着江眠,浑身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了一个方向,却并未说出一个字。
江眠收回长剑,面无表情的脸上,瞳孔微缩,意味不明。
鼎元长老须发皆张,怒容满面地走到被制住的江写月面前。
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江写月,你可知罪!”
江写月瘫软在地,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她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地摇头。
“你冒名顶替,欺骗宗门,罪大恶极!”鼎元长老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山谷,“念在你修行不易,今日不取你性命,但你将被逐出清灵宗,永世不得踏入宗门半步!”
江写月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
被逐出宗门,对她而言比死还要难受。
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江眠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江写月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她曾被江写月陷害,被她夺走一切,如今,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景川走到江眠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江眠靠在景川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江写月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告诉你们,这只是个开始!我背后的人,你们惹不起!”
一股强大的魔力从江写月体内爆发出来,黑色的雾气将她笼罩,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众人眼前。
“她……她刚才说什么?”萧贺山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问道。
景川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紧地握住江眠的手,“看来,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江眠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江写月消失的方向。
“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