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具体出了什么事,外面的人却都在猜疑缘由,莫衷一是。
襄王对于此事也有猜测,却无法确定。
“确有可能,瞻墡你是担心云凰?”
“正是!”虞祁镛咽了一口唾沫:“她也涉入监国长公主遇袭一事,那位冠军侯会不会把我们家也一起恨上?”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被‘阉’,也是李轩故意为之。
襄王虞瞻墡不由凝着眉,陷入了长考,心想这还真有可能。
李轩既然已经对梁亨下手,没道理放过他们家。
也就在这个时候,襄王望见一个红袍身影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殿下,殿下!大事不妙。”
襄王虞瞻墡不由一愣:“元仙,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他认出来者正是他的心腹党羽‘通政使司右参议’许元仙。
通政使司古称‘银台’,是朝廷大九卿之一,地位几乎与御史台等同。
他们的职责是受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凡四方陈情建言、申诉冤滞、或告不法等事,于底簿内誊写诉告缘由,呈状以闻。
这是一个联系朝廷内外的机构,掌握着通政使司,就可掌握着朝中的风吹草动。
所以襄王虞瞻墡很早以前,就将许元仙安排入通政使司任职,还明令门房,凡是许元仙派发过来的一切奴仆,信符都不得阻拦。
许元仙走入之后都顾不得行礼,他面色苍白的将几封奏章,送到了襄王面前:“这是礼部几位给事中上的奏章,内容极其歹毒,他们在奏章中说‘大宗正’一职常年执掌于殿下之手,使得殿下您在大晋宗室中的威望日甚一日。
他们认为长此下去,恐怕不利于家国的,朝廷如今是该考虑更换大宗正的人选了。还有——”
许元仙又递上了几封奏章:“这是御史台弹劾殿下您的家奴,在襄阳横行不法,祸害地方的。说是正因殿下与您的家人常年在京,未曾就国,所以家奴才会失了管束,他们想让殿下你尽快返回封地。”
襄王虞瞻墡的脸,顿时就是一青。
他心想这个时候,自己怎能够被赶去封地就国?
世子虞祁镛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许大人,这些奏章能否压下来?”
许元仙当即摇着头:“不可能,如今的‘通政使’是权顶天,此人向来都秉正无私,且与冠军侯李轩关系亲厚。我能将这些奏章暂时带出来,已经很冒险了。”
他又斜目看了襄王虞瞻墡一眼:“我注意到弹劾殿下的几位给事中与御史,都与冠军侯有着不浅的关系。”
襄王虞瞻墡早就察觉此事,他只觉脑仁剧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子虞祁镛则凝着眉头:“父王,我看此事也无需太过忧虑,几年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您就国,不也没有成功?”
“你知道什么?”
襄王虞瞻墡一声冷哼的同时,用手揉着额头。
他想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情况与以前岂能相同?
以前景泰帝是需要一位宗室长辈制衡太后,才对他逗留京中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