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突兀嶙峋的礁石处,唐毅和小七静静地休息了约莫两个小时。此时,海风轻柔地拂过,带着咸涩的气息。巨雕慵懒地卧在一旁,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它已然恢复如初。唐毅面带欣慰,轻轻摸了摸巨雕的脑袋,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说道:“走吧巨雕,咱们再去收拾他们一顿!”
巨雕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语,人性化地点了点头。随即,它猛地站起身来,宽大的双翼有力地展开,带起一阵疾风。在一声嘹亮的鹰啼响彻天际后,巨雕载着唐毅和小七振翅飞上了广阔的天空。
蓝天白云下,巨雕矫健的身姿在海面上盘旋搜寻。片刻之后,唐毅再次发现了那艘中型游轮。他定睛一看,只见游轮的甲板上,有几名山口组成员正无精打采地负责巡逻。唐毅毫不犹豫,当即掏出狙击步枪,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
“砰砰砰!”连续的枪响打破了海面的平静,每一声枪响都代表着一名山口组成员生命的消逝。游轮上瞬间陷入了一片骚乱,惊恐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敌袭!敌袭!”
唐毅的目的已然达到,他不再恋战,果断地指挥着巨雕,向远处飞去。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唐毅每隔一小时就会展开一次偷袭。每次偷袭过后,当他看到游轮上的山口组成员们慌乱无措、神经紧绷的模样,他便会潇洒转身离开。
在唐毅不断地偷袭之下,整个游轮仿佛被一层未知的恐惧所笼罩。山口组成员们个个精神萎靡,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恐惧。
而唐毅则显的神采奕奕,每次偷袭成功后,巨雕都会带着他寻一处静谧的地方休息。美美的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又精神抖擞地继续行动。
唐毅压根不担心那艘游轮会凭空消失,要知道,游轮那慢吞吞的行驶速度在巨雕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面前,简直如同蜗牛爬行般不值一提。
在唐毅安心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游轮内部却犹如炸开了锅,乱成了一锅粥。在唐毅昼夜不停、持续一天一夜的频繁偷袭之下,一些山口组成员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他们实在无法忍受这每一分每一秒都神经紧绷、提心吊胆的状态,于是毅然决然地选择独自逃离这犹如噩梦般的游轮。
在一间装饰奢华的休息室中,“福田建市”正脸色阴沉地听着属下的汇报。当得知又有成员打算离开时,恼怒的表情瞬间如乌云般笼罩在他的脸上。他咬牙切齿,愤怒地命令道:“只要发现有人擅自离开游轮,直接击毙!”
站在一旁前来汇报的山口组成员,听到这冷酷无情的命令,当即面色一惊。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福田建市”那因为愤怒而扭曲得近乎狰狞的脸。他深知自已的组长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丝毫不敢多言,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后,便匆匆转身离开。
就在这名属下离开之后,从休息室的内间里缓缓走出一位身穿精美和服的美丽女人。她语气温柔,轻声说道:“建市,我觉得这样做不妥。现在在游轮上的人心惶惶,有一些人想离开,也是正常的,我们应该安抚人心,否则……”
话还未说完,“福田建市”猛地甩起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掌印。“福田建市”愤怒地咆哮道:“我的事也是你能妄言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歌姬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说完,他看都没看面前捂着脸、泫然欲泣的女人,便转身大步离开休息室,只留下女人呆立在原地。休息室中,女人一只手捂着肿胀的俏脸,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悔恨,死死地盯着“福田建市”离开的方向。
此刻,“福田建市”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先是有华国舰队在南海拦截,导致他无法按原计划前往欧洲,而后又遭到不明势力接二连三的偷袭。现在,竟然连自已的手下都打算背叛自已,这一系列沉重的打击,让“福田建市”的理智渐渐被怒火吞噬。
他气急败坏地快步来到甲板上,正巧看到一些山口组成员正乘坐着快艇准备逃离。“福田建市”双眼赤红,犹如发狂的野兽。他从身旁一名手下手中粗暴地抢过一把AK47,对着即将逃跑的山口组成员,毫不犹豫地愤怒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一阵密集而猛烈的枪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海面的平静。那些准备逃离的山口组成员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快艇上鲜血四溅,染红了大片海面。
周围本来还在犹豫是否离开的众多山口组成员,亲眼目睹了这血腥残暴的一幕,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异样的情绪。他们的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手持AK仍余怒未消的“福田建市”,眼神中少了以往的尊重与敬畏,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敌意和恐惧。海风呼啸着吹过,似乎也在为这紧张压抑的气氛而悲叹。
傍晚时分,黑夜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悄然无声地降临。唐毅趁着夜色,再次驾驭着巨雕来到游轮的上空。他此次前来,本是打算在今晚彻底结束这场漫长的游戏。
然而,让唐毅深感意外的是,此时的游轮上,气氛异常诡异。往昔团结一致的山口组成员,此刻竟然分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在游轮狭窄的空间内,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