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箬走远后,高曦月才对海兰道:“这青侧福晋做这事儿,要是真有疑心将人赶走就是,何必留在身边磋磨呢,倒是叫人看足了笑话。”
这边青樱皱着眉头看着沾着灰尘的衣物,“这衣服怎么脏兮兮的,阿箬是怎么做事的,又开始懒散了吗?”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像惢心这样细心的好婢女又怎么会这么不周全的把这沾着灰尘的衣裳堂而皇之的送过来,不过只是故意而为之罢了,要论谁最不想阿箬回来惢心肯定也算一个,毕竟没人喜欢被欺负。
惢心既惊讶又慌乱的说道:“主子恕罪,阿箬姐姐带回来的时候,是奴婢不好没有细心检查,奴婢叫人送去浣衣房清洗一下吧。”
青樱不悦,“这上好的苏绣哪能经常过水,阿箬也是总是这样的不尽心。”
以前好的时候不论阿箬说了什么青樱都能包容最多不过训斥一二,现在不好了一点小事都要怪罪阿箬不精心,有时候人都是一样的,哪来那么多的人淡如菊呢!
这苏绣衣裳还是上回弘历来时随口夸了一句福晋和月侧福晋穿着气派好看,自家主子才特意吩咐绣房做的。
虽然还是主子一如既往喜欢的沉稳颜色,但是要比主子以往的衣服都要贵气,撒出去的银子也多。
乌拉那拉氏一族虽然有底蕴,但是自从皇后娘娘被禁足之后要打点的地方也多,主子手里的银子自然不能撒出去玩闹。
“要不再吩咐绣房重新置办吧,前些日子福晋来看您时也留下了一些银子,且够用呢。”惢心委婉的说道。
自家主子就是实心眼,前些日子替嫡福晋管家的时候,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也从没收过下面奴才的孝敬,倒是白白辛苦了几个月,嫡福晋送来的赏赐看着好看又不当吃也不当穿的。
她现在管着主子的财务,手里头也是紧巴巴的不富裕,这王府里富贵下面的奴才都要赏赐,衣食住行总不能只靠那些分例,而且嫡福晋和月侧福晋都是嫁妆丰厚不差钱的,自家主子该有的体面和排场都是要钱的,不然被底下人看不起。
主子傲气自然不可能跟王爷开口要银钱,哎!
“去吧,马上要过节了,总要进宫给皇上和娘娘请安的,可不能失了体面。”青樱点头应允。
哎要是皇后娘娘还得势,有皇后娘娘的补贴和抬举,自家主子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
可怜阿箬这回还在等着自家主子接见自己,自己好跟主子说两句软和话,让自己能重新贴身伺候,可惜青樱现在正心疼衣裳,才不愿意见她。
过了好一会儿惢心才出来,看着还在廊下等着的阿箬惊讶道:“阿箬姐姐你怎么还在这?”
“主子没说什么吗?”阿箬焦急的问道?
“阿箬姐姐放心主子没生你的气,但是你也要尽心些,你拿回来的衣物都沾了灰,我现在要叫人送去浣衣房呢!”说完看着阿箬说:“主子叫阿箬姐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自会见你的。”
阿箬简直不敢相信,她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求主子了,她竟然不见自己,还叫惢心来羞辱自己,衣裳沾灰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都是绣房的那群贱婢做的好事。
阿箬倔强的不肯落下泪来,不想让惢心来看自己的笑话,惢心刚来的时候她就不喜欢她,她就是来主子面前争宠的,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她才来多久,主子就开始不待见自己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