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迟冬至不解的问。
“你离婚,需要我帮忙吗?”朱染看着她,眼里有说不出的认真和坚定,“我可以帮你,他不想离也得离。”
迟冬至心里莫名其妙就是一沉,“你听谁说的?”
“谷子。”朱染没在这个问题上解释太多,又坚定的问一遍,“我真的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不出半个月……”
“住嘴。”迟冬至沉声呵斥,“谁让你瞎打听我的事儿?用得着你管?”
朱染闭起嘴,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满脸都写着倔强。
“好了,我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不希望别人插手。”迟冬至有些烦燥,“几点了。”
朱染看看手表,“夜里十点了,可以下班了。”
迟冬至没再理他,收拾好准备离开,朱染突然拉住她的胳膊,“你在我面前不用觉得难为情,你及时醒悟,想要摆脱那段失败的婚姻,这不是丢人的事情,我真的可以帮你。”
迟冬至抽回胳膊,狠狠指了指朱染,掉头离开。
朱染莫名其妙的热心,这一段短短几分钟的小插曲并没有在迟冬至心里激起任何波澜。很久之后她想过,自己终究是个失败的人,对付出全部心思的梁夏末她都看不透,更何况半点没在意过的朱染。
不久之后,苏让再次出现,迟冬至没有回避他,约好周末晚上在某间咖啡厅里见面。之前她设想过很多苏让约她的原因,后来发现,抛却梁夏末抛却沈灵,他和苏让其实没有见面的理由。
而苏让似乎并不这样认为,“我好像终于等到希望了,然后又必须做出一个选择,爱和责任。你帮选选我行吗?”他不说爱情,他只说爱,因为爱情是双方共同经营的,而爱,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苏让的坐姿很颓废,西装最上面的扣子是敞开的,神情看起来很阴冷,却丝毫遮掩不了周身强大的气场,就那么静静坐着,缓慢说出一段一段惊心动魄的话,最后把问题抛给她,耐心等待冬子老师给他指出一条出路。
迟冬至失笑,看来她跟梁夏末闹离婚几乎已经传开了,这到最后要是没离成,还真没法收场。
“你又跑神了。”苏让双手交叠在餐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又在想他。”
迟冬至懒洋洋的歪了歪头,无所谓的笑了,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嘴脸,“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苏让眼角狠狠跳了几跳,嘴唇抿的死死,“我说你们要离婚了我很高兴。”
迟冬至慢悠悠的挑挑眉头,“恐怕得过一段时间再给送贺礼了,眼下还是合法夫妻。”
苏让看了她好久,一直看她,什么叫痴心不改,就是把你的心挖出来当面吃掉,你还是吸毒上瘾似的爱着这个女人,岁月改变的了爱情和悸动,可它改变不了苏让和迟冬至。
苏让突然有些泄气,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与刚刚强装出来淡定强大的态度完全不同,毫无疑问,这场对峙他又输了。
而对面坐着的那个女人,也不知是装傻充愣还是哪怕坐在这里也不愿意分出一点心在他身上,无聊的打量四周,一杯橙汁下肚之后才笑眯眯开口,“什么时候回美国?”
“不知道。”苏让垂着眼不看她,可有可无的回答,“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回去,这得看你。”
迟冬至揉揉鼻子,在想是继续跟他打太极呢?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冬冬,你……我们……”苏让抿抿唇,“你离婚了,我们就在一起吧。”
太极是打不成了,迟冬至好像遇到很可怕的事情一样,使劲摇头,开玩笑似的说,“不不不不不,你都是孩子他爸了,我将来就算找二婚的,也不能找带孩子的,我可不想给谁当后妈,那多亏啊。”
是句玩笑,苏让笑不出来却还是很配合的扯扯嘴角,“我都可以解决好。”
他步步紧逼,看来是避不过逃不过了,迟冬至抿了抿唇,“你怎么决定是你的事,我只说我这方面,你是清楚的,我这辈子不可能爱上除了梁夏末以外的男人,你接受的了吗?”
苏让想了想,点头,“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我也满足。”
迟冬至好似很赞同一样的点点头,“好,你想要我,那就给你,结婚也好,只是睡也好,只要是你想的,我都配合。”
苏让不用猜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