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边疆头也不抬,认真专注的研究棋局,“别说是你了,冬子都没见过他,他爸他妈一年见他的次数还没有手指头多呢。我和冬子他妈结婚那时候匡伟就是大小伙子了,早念军校走了,好几年也不回来一次,上哪儿见去。”
梁夏末随口应了一声,转念一想不对,卫红旗的表哥是这老头的外甥,那卫红旗也姓卫,那不就是……
梁夏末假装喝了口手边的茶水,掩饰脸上的囧样儿,不能说他跟卫红旗认识,千万不能说,坚决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这现成的眼线,老丈人和丈母娘能不利用?他原则性的大错误没胆子犯,小毛病但不少,媳妇儿知道他这德性倒没啥事儿,可不能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丢人,要是被一状告到这儿,那可丢死人了。最关键是卫红旗不抗忽悠,而且嘴上从来不放站岗的,太不靠谱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了,吼吼……
夏末拆弹这段是实事改编的,就看看热闹吧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母女两人回来时,拎了不少涮羊肉的食材,薛平脸色不太好,迟冬至倒是平静,只是平静的有些过份,见到梁夏末也没有吃惊,淡淡笑着跟他打招呼。
两男人心都粗,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晚饭吃的热火朝天,梁夏末仍旧天经地义般把最嫩最好吃的那部分肉挑给迟冬至,惹的卫边疆连连抗议。
吃完饭,又收拾好,梁夏末眼巴巴的跟她商量:回家吧媳妇儿。
迟冬至笑着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晚上住下,给婆婆打过电话了。
梁夏末不乐意,拉着媳妇儿的胳膊撒娇,不嘛不嘛,我要抱着你睡。
在哪儿睡都能抱着呀!最后迟冬至一锤定音,“乖啊,明早让妈给你煮玉米粥喝。”
梁夏末隐隐觉得有些按压不住心里莫名其妙而来的热情,他甚至有些佩服迟冬至了,经她这么一闹之后,现在一天见不到她都想的够呛,恨不得就把她藏在心窝里,上班时带着让她参与自己的事业,下班时也带着陪他渡过每一个无聊的秒钟,没事儿就拿出来看一看,过最甜蜜又荒唐的日子。
然而终于见面的欢喜让梁夏末忽略了曲直说过的话,你是在改变,但远远不够。不够在只沉浸想着未来要做的多好多美多合格,却忘了反醒过去。伤口全愈后也会留下疤,这一部分是赖不掉的,其实想治好这道疤实在不难,良剂就是一次掏心挖肺的交谈。然而梁夏末这种甜言蜜语精通,推心置腹无能的人明白不到这一点,因为谁都不会以自己的弱点示人,久而久知便习惯性抛下自己不擅长的那部分。况且就算他能想到这一点,他也不会做,不可能去揭开曾经的那一段怎样有损他男人气质的事件。
这边梁夏末心不在焉的陪着卫边疆下象棋,卧室里迟冬至与薛平母女两人双双沉默。迟冬至摆弄着指上的婚戒异常专注,眼睛忘了眨,目光似乎定格在与婚戒的这一条直线间,定定的,其实什么都看不清。
薛平揽过她的肩抱进怀里,两人身体双双都是一僵,母女关系向来平淡,太生疏于这样的亲密。薛平最终叹了口气松开她,“冬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
“我知道。”她恢复刚刚漫不经心摆弄婚戒的样子,无所谓答与不答。
“你跟你爸这么像,受不得别人的好,占不得别人的便宜,否则吃不下睡不着的。”
迟冬至指尖微微颤抖,像飘摇在风中的蝴蝶兰。薛平握住她的手,“你和夏末出生的第二年,夏末他爸爸救了你爸一次,他觉得无以为报,不报又不安心,就说要把自己的心肝小闺女给他们老夏家的浑小子夏末当媳妇儿。”薛平想起往事,神情是温柔的,“哪知……一语成谶。”
“你们慢慢长大,除了夏末你谁都不喜欢,被那小子骂了就回家哭,哭完一抹眼泪照样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从来不反驳他的要求,从来不准我们说他坏话,像个尽职尽责的小丫鬟。你爸那时天天说你女生外向,话里话外酸的可了不得。”
迟冬至知道母亲要说的不止这些,只安安静静的摸站手上的婚戒,不开口打断。
薛平突然话题一转,“早先说过你们不合适,却也没想真分开你们,只是你太在意他了。如果一杯满满的水是十分,那么婚姻就是这杯十分的水,你多占一分,他就得少占一分,这样你就会觉得委屈,如果两人都急着占满这十分,那么,水会满溢出来,弄的七凌八落。可是这杯水却不能倒掉,因为人没有水会死。”
“冬子,你可以更任性一些,对我、对夏末、对婚姻爱情,你都可以更任性自私一些,只对自己好,不包容别人,不考虑别人的立场,欠了谁的也好,占了谁的便宜也好,到终点后你回头看看,其实我们都愿意纵着你。”
“冬子,听妈的话,你不能绝望,我们总还会有办法的,肯定治的了。”
迟冬至听话的点头,笑容很清澈,“知道了,妈。”
夜里,他们在晕黄的床头灯光下亲吻,梁夏末极度热衷这种唇与舌的深度交流,一点一点蚕食进细嫩的周遭皮肤,然后把嘴巴当主菜,吻的仔细,连牙肉都不放过,专注又动情。迟冬至在他忙着脱掉两人下|身的障碍时看着他笑,软软的,像冬日阁楼里透进来的三寸日光。
这样的笑容迷惑了梁夏末,迟冬至以前爱跟他撒娇,之后就麻木了,很少有这样软软柔柔的表情。梁夏末依稀记得少年时期的她也十分喜欢这样对他笑,温柔的,软软的,宠溺的,让人自豪的,他十分愿意看。后来某天他突然发现,温柔的笑容竟是这么刺眼。苏让从小温文儒雅,每每笑起来也是这般温柔,全不似自己和院子里那群男孩子样爽朗的笑声,于是,物以稀为贵,高下立现。
之后他严禁迟冬至再这样笑,不管对谁都不准,没道理跟那苏娘们儿是一样表情的笑容。暗地里诽谤苏让,没事儿笑的这么像他家冬子干嘛,真讨厌,真坑爹,阴魂不散,害老子不浅,享受不到福利,拍死。
梁夏末做|爱跟他的吻一样,一旦开始便是根深蒂固的植入,要最精密最彻底的填充与律|动,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热血狂暴的气息,倾泻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