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渐晚,左老体恤她第一天到北京,一路劳顿,安排她早点休息。
她确实有些累了,顺应了左老的安排,“左伯伯,您也要早点休息,小心身体才是。”不是说他病了吗?今天为了欢迎她,已经劳累大半天了。
左老却笑道,“看见你来,我这病就好了一大半了!”
童一念未知可否地笑笑,左老说话总是夸张了点……
她的房间安排在楼上,虽是客房,却收拾得整洁利落,古香古色的家具,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摆设,风格倒有几分熟悉。
像什么呢?她暗暗思忖,觉得这房间的主人该是一个内敛深沉却大气磅礴的男子才是……
不过,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客房而已,这可是京城大户,虽看着朴实,但处处凝含着深重内涵呢……
她的行李已经被拿了进来,而且收拾妥当,从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尘埃,看着厚厚的被窝,就有钻进去的冲动了。
于是,走到窗边,想把开着的窗帘拉上,却发现窗外的院子里,或疏或密的树影中间,有相拥的两个人影,正是左辰远和弯弯。
夜,风,月,拥吻的亲密爱人,正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冬天的夜晚,是寒冷的,这两人是否可以进房间去更暖和呢?
她无声地一笑,把窗帘拉上。
北京的第一夜,会有怎样的梦?
童一念把包包打开,里面满满一包,都是刚才收到的红包,每个在左家的客人都给了,左伯伯也给了,好像还是超大的一个,摸着胀鼓鼓的……
她不明白北京的习俗,难道因为她是客人,所以大家就都给她红包?
但是左辰远和左老都示
意她收下,她就莫名其妙收下了……
此时不由好笑,如果,今晚做梦梦到很多很多钱,也是一件好事!
抱着一堆红包睡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很快,她便进入了梦乡,梦里,倒是没有梦到很多钱,只是隐约的,听见有人总是在吹哨子,哨声忽远忽近……
她所没有看见的是,就在她睡着后不久,“左老”冲出屋子,把院子里相拥的两个人给惊了魂。
弯弯不高兴地扭着身子埋怨,“爸,有您这样偷窥的吗?”
“左老”板着脸,“有你们这样不怕天寒地冻的吗?”
只有左辰远抱着妻子的腰镇定地问,“爸,怎么了?又想起您家臭小子什么不是了?”他太了解老爷子了,现在哪次发怒不是因为远在南方那个城市不肯认这父亲的儿子?
“刚刚念念说了,孩子要姓童!要姓童啊!”老爷子急道。
“这个很正常啊!爸!他们不是离婚了吗?有什么理由再姓陆?”弯弯被老爸打搅了好事,正郁闷着呢,气气老爷子。
“哎哟!这怎么行!这臭小子太没用了!追个老婆追这么久还没追到!辰远啊,你赶紧的,给小子打电话!早点回来!这个春节,就算绑也要把他们绑在一张床上,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不然,这孩子就成别家的了!”老爷子急得直跺脚。
左辰远有些为难,“爸,我打了也没用啊,那边出了点问题,我看他今年春节能不能回来都还画着问号呢!”
“就是!爸,什么叫别家?真复婚了,童家不也是咱自家人?”弯弯跟着起哄。
“去!一边去!”老爷子更急了,一手敲了敲弯弯的额头,一边对左辰远说,“什么问题?明天给那边打个招呼,什么问题都给他解决了,马上回北京来!”
“爸,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你干预他的事,尤其是工作……”左辰远回道。
“这可如何是好?”院子里夜风阵阵,大冬天的,老爷子站久了,冷得打了个喷嚏。
弯弯拉着老公的手跑进屋去,还回头对老爷子做了个鬼脸,“爸!进来吧!有您这样不怕天寒地冻的吗?”
老爷子被她气得追上去敲她脑门,“越来越没大没小!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丫头似的!都是辰远给惯的,你看人家念念,比你沉稳多了!”
弯弯嘻嘻哈哈拉着左辰远就往楼上跑,“爸!您可别跟来了!儿童不宜!高血压患者不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