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几碗,虚弱感消退些许,初涯忽感院外法阵一阵颤动,两名青年侍从踏进来,一瞬间院中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过来。
这是每日给他们送汤膳的看守,仙人们自是怒目而视,只是这次略显不同,他们身后竟跟着一个面带轻纱的少女。
两位随从携着少女竟似漫步一般在庭院里闲逛,那少女也一言不发,木然地低着头,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波澜。
这算是什么?仙人们愕然,随从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放下惯常的汤膳后,反倒恭恭敬敬地对那少女道:“尊上说过,这里的仙人,您可以带走一个。”
谢拂池眸光宁静,轻声道:“我不需要。”
“尊上不会食言,您大可随意挑选。”
此时三十六名仙人俱已回过神,他们被魔尊当做哄情人开心的礼物,凡间圈在栏中被随意买卖的奴隶!
“欺人太甚!”
一名消瘦的仙君上前一步,眼中尽皆怒火,“魔女,你大可选一个试试,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
侍从手中飞出一记刀光,仙君应声而倒,噗通一声栽在污泥水潭里。
谢拂池似被惊了一下,下意识扶了一把桌子。
“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再嚷把你剥光了用驴车拉着去游街!”
那侍从呵斥完,又回头笑道:“姑娘莫怕,我们自有手段让他们听话。”
这话一出来,满院皆静,连那跌在水坑里的狼狈仙君都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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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是小,如此折辱,怎生得颜面?
那侍从依旧不死心,“若您不愿意选,我们便将他们压进十一重狱,也省得碍眼。”
十一重狱,乃魔界最深最残酷的地牢,传闻那里的墙都被天界之血染成了赤色。在那里不仅有针对天人的各种酷刑,且隐秘阴暗,无处可寻,更有进无出。
此言一出,在场诸位仙人面色都极为难看,甚至有人隐晦地抬起头,目光投向谢拂池,隐隐带着些讨好哀求。
没有谁想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里。
愤怒,哀求,惊惧……种种神情尽收眼底。
谢拂池仍是摇摇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仙人们心中俱是一凉,唯有初涯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
魔界永远是人间三月的天气,长街上人来人往,两道夹荫环湖,井然有序。倘若不时有魔族御兽行过,惊起一阵叫骂的话,这里的表象比人间还要祥和。
离湖岸最深的流风小榭占据了整座湖心岛,整整三层楼高,建筑地精巧无比,上千盏琉璃灯坠在檐角,接连铺开,风一吹,琉璃相互碰撞,恍若风铃。
“她当真这样说?”
这里本是虞都一等一的酒楼,虽无桥梁连接此楼,但每日却是宾客盈门,因此处能喝到虞都最好的酒,最美的景。
只一点令人不满它只对外开放两层,但此刻三楼已悄然布置好酒菜,打开了紧闭的门窗,让人一睹水湖光山色。
侍从将刚刚的场景一一道来,点头道:“属下要将他们扔进十一重狱,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玄衣魔尊斜倚着门,看向栏杆处。
谢拂池正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咬着糖画,一副乖顺极了的模样。堂下喧闹中,有个干干瘦瘦的小老头,正说到兴头处,手中堂木拍的邦邦响。
“话说世间本是一片混沌,而后才被劈开,清气上浮,浊气下沉,交汇于中,正是天、人、魔三界。我们先不论这妖界如何跻身,且说说这开天辟地的神器是何物!”
满座来了兴趣,魔族对天界那些弯弯绕绕的恩怨情仇也只当听个乐,但提到神器,便天生升起一股对力量的渴慕。
众人催道:“快说快说!”
说书人得意道:“那也是一把剑。诸位必然知道我们尊上的焚妄,那可是一把可吞天噬地,劈山倒海的奇剑。可是比起此剑,焚妄也只能屈居第二。”
听到这里,她几不可察地皱下眉,把糖咬的咔嚓咔嚓响。
什么魔尊的焚妄,那是她的!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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